“你能!你要能到天上去?”露落冷笑道:“义父在时你便这样,如今越发由着性子胡天胡地!你也不看看那是谁,宰相亲卫军!九条命也不够杀的!”
喜来攥紧拳头,狠声道:“宰相亲卫军?便是皇宫禁卫军又怎样?大不了鱼死网破,大家干净!”他突然停下打量着露落,哈哈大笑:“好个露落哥哥,好个南风之主!南风就要没了,索欢也要没了,你还有脸提义父?若义父还在,怎会眼见今日的局面而无动于衷?!”
“喜来!!!”青黛断喝一声,上前捂住他的口,几乎是拉着哭腔道:“你这是什么胡话呀——”
喜来咬牙推开青黛,跌跌撞撞、一步三摇地上前,双手把住露落的肩,执拗地望进那双漠然的眼。“露落哥,索欢就要没了,你怎么能无动于衷呢?他……他不能死……我……”喜来流下泪来,摇着头,哽咽到不能言语,许久才泣不成声地说一句:“我们对不起他啊!”
青黛飞快地看了一眼重锦,并无异样,忙拉开喜来:“露落哥没有不要索欢,能动用的人都动用了,只盼能早些救他出来呢!只是你性子急,没消息前不敢告诉你。”又看向重锦,“你别愣着,再不说露落哥都要冤死了!”
重锦一拍脑门,回过神来,蹙眉道:“按理说死了个府丞不算天大的事,可那么多银子丢进去连个响都听不见,我派人打探过了,竟连一丝儿消息也没有,只说在查,我看这事儿不简单!”
“果然如此。”露落眼角闪过凌厉,不可逼视,“索欢没事毒杀府丞作甚,敢是另有玄机。”
喜来怔忪地看着三人,不能相信似的不断重复道:“你们都知道了却不告诉我……”越说越委屈,一双桃花眼里泪水就要决堤。
青黛赶着掏出手绢替他擦脸,温言道:“我们里面就你最小最沉不住气,这样严重的事哪里敢告诉你?你瞧,没告诉你都闹了一场呢!民不与官斗,既要斗,便得亮起十二万个心眼,一步错了,满盘皆输,到那时南风才是真的毁了呢,你说是也不是?”
喜来抓住青黛的手腕,道:“你别和稀泥,若不是你们瞒着我,我何至于着急上火闹这一场!”
“罢罢,是我的错——”青黛拉长声音叹气,“是我提议不告诉你的,你要怪怪我好了。但凡你行事稳重些,我们什么事不告诉你呢?”
重锦拍拍喜来的肩,“我喜欢你的性子,你还是不要改啦!但有一点要不得,你这嘴也太厉害了,索欢虽然也厉害,可他能见好就收啊!今天算是长见识了,以后可不敢惹毛了你!”
喜来嗔怪地瞪他一眼,笑骂道:“去死!”
重锦挑挑眉,谑道:“我可不去,谁爱去谁去,鱼死网破这话可不是我说的!”
喜来顿时又羞又气又愧,狠狠地掐重锦一把,“还说我嘴厉害要不得,你自己呢!啊?”
重锦疼得抽气,揉着胳膊道:“我也是青黛的同谋,这下子算是给你出气了!只是你怨谁也不能怨露落哥,他可是费尽了心思要捞索欢出来,就连打你也是为你好,你要怨他就是一等一的没良心!”
喜来顿时悔恨不已,低下头偷眼看露落,他仍是那副淡漠的模样。
“露落哥……”他挪过去呐呐道。
露落眼观鼻鼻观心,却道:“你不是要鱼死网破么?不过一副棺椁钱,我出就是了。”
“嗤——”他竟也会说这样的刻薄话,青黛和重锦都忍不住笑了,又赶忙憋住。
喜来白了他二人一眼,硬着头皮撒娇道:“露落哥——”露落却背过身去,喜来抓抓脑勺,头痛不已:这可真是生大气了!
若是平时,他涎皮赖脸怎么着也得想法子糊弄过去,但方才自己的一番话,现在回想起来是越想越刺心,哪里好意思随便赖过去,但要他正经八百地道歉,因着没做过终究难以启齿。
不想,露落却先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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