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衣皱了眉,把金龟解了掖在腰带里,他扳住索欢的肩,严肃道:“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你一定要应允!”
既是不情之请却一定要人答应,他极少这样强人所难,到底发生何事了?
“自然,你若不愿也无妨……可是,除了你,我不知还能交给谁。”林怀衣痛苦地摇摇头,从怀中掏出一封薄薄纸笺,沉沉按到索欢手里,仿佛交托性命般郑重。
索欢蹙眉,将薄纸抖开,只见上头密密麻麻一片朱砂字,红得像血,烙在白底上,看着越发不详。
该不会是什么赃证吧?索欢有些头皮发麻了。
“索欢,此事关系重大,不能对任何人说起,若走漏了风声,不仅我,这上头的所有人都会遭受灭门之灾!”
“这样严重?这到底是什么?”索欢低喝道。
“你不用知道,你最好不知道……索欢,我思虑再三,若非万不得已,我实在不愿拿你的安危去赌。”他拥住索欢的身躯,眼睛里满是密布的血丝,显然许久未合眼了。
索欢沉吟片刻,推开他问:“我若不肯,你当如何?”
“唯有一死。”他闭了眼,猝然睁开,道:“林怀衣死不足惜,只恨不能匡扶社稷,铲奸除恶,终究有负圣恩!”
索欢细细看着他,思忖片刻,利落把纸叠好揣进衣袖,轻声道:“放心,此物我会藏好,必不叫奸人拿到。”
林怀衣退后一步,突然跪下行了一个大礼,道:“怀衣替苍生社稷在此先谢过你!”
索欢听了,垂眉凉凉笑一声:“苍生社稷与我何干?我只知我不想你死罢了。”说罢瞅一眼窗外,道:“天色不早,林大人快些回罢!小心些,莫让旁人认出你。”
林怀衣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似有千言万语要说,然而喉头滚了数次,终究是转身走了。
这晚,索欢施施然梳洗完毕,闲着无事便早早就寝,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他往日里迎来送往,哪里热闹哪里有他,近日天气转凉,到现在还病着,连喜来的生日宴也不能去,到底病得不是时候。
不想,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开门后,喜来睨了他一眼,叉腰喊道:“好哇!连我的生日都不来!”
索欢让他进屋,低笑道:“你又不是不知我病着,哪里能把病气带到宴上去呢,这话可是无理取闹了。”
喜来愣了半晌,才抓抓脑勺含糊道:“好像是……”转而又皱眉看索欢,“你是女儿吗?这样娇弱,不过一阵秋风,人家都无事,就你倒了!”话是指责,却是带着关心的。他见索欢倒茶,忙跳起来摆手,“不要那个!我现在满肚子酒,真是一口也喝不下了!”
索欢抬手看看茶壶,又诧异地看看他,顿时明白过来,他这是醉了呢!忍不住扑哧笑出来,喜来向来海量,轻易不醉,今日也不知被人怎样灌了,竟露出这般怯态。
说到醉,喜来醉了可是好玩得紧。
喜来席地而坐,托腮望着索欢吃吃地笑,“你这样好看。”
这又怎么说?索欢低头看看自己,皱眉道:“蓬头垢面的,好看什么?你可是在打趣我?”
喜来缓慢地眨着眼,显出醉后的迟钝来,他忽而甩甩脑袋,仿佛这样就能甩脱醉意,伸出手,道:“拿来!”
“什么?”
“贺礼!”
索欢惊讶道:“差人送去了,你没收到?”
喜来一挥手,嚷道:“谁要俏色水芙蓉!不合意!不合意!!”
索欢过去蹲到他面前,摸摸他的额,不烫啊——
“你不是常说那个好看,怎么又不合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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