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下,船上的日子起初还有几分新鲜,但随着日复一日,便枯燥的有些让人耐不住了。
好在夜晚的星斗却是明亮的很。
瞿明月关上船舱的门,走过狭长的过道,上了甲板。瞿冬炎虽然在隔壁住着,她却也没有惊动,毕竟现在时间不早,她也没必要时时刻刻要人陪着。
只是这夜里风大了一些,她实在是有些被晃的难受。
站上船头的甲板上,被风吹的清醒了几分,摇摇晃晃那种欲要做呕的感觉也被压下去几分。
如果说是认不出吐出来,她觉得有会儿好一些,总有吐无可吐的时候。可偏偏就是这样作呕却又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的感觉,让她实在是难受。
刚上了甲板不一会儿,就感觉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以为是瞿冬炎到底是被她吵醒了。至于这船上的护卫或船夫都是不可能的,一来他们不会太接近她,二来是这脚步声只有一人。
她一回头,却见身后并不是瞿冬炎,而是脸带笑意的风宁。
此刻风宁离她也不过三五步的距离,手里还拿着一件披风,如他的衣服一般火红。
“风公子。”瞿明月轻声打了招呼。视线却又不自觉的被他的双眼吸引过去,全然不知道下面该说些什么。这个人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让人有一种不敢惊扰,仿佛扰了他,他便要从眼前消失的错觉。
“夜里风大,瞿姑娘小心着凉。先披上风某的披风吧。”风宁一边说,一边将披风递过来。眼神温和不带侵略性,动作也是表达着善意。
瞿明月明明也不觉得冷,却偏偏望着他,不忍心拒绝他的好意。
“夜深了,姑娘为何还来这甲板上?”他也站到栏杆边上,望了望天,又看了看河水。声音也柔柔的,像是抚平了瞿明月心里的躁动,连那一丝难受的感觉都被压制下去。
瞿明月顿了一下,说道,“没什么,就是不习惯坐船,有些难受,想出来透透气。”
风宁点点头,却没有再出声,静默地站在一侧,陪瞿明月吹着微凉的风。
这样忽然静谧下来的氛围,却奇异的没有让瞿明月觉得尴尬。有点像跟瞿冬炎在一起的时候,就算什么都不说,两个人相隔两处随意坐着,也觉得浑身舒服。
但是对比之下,跟风宁一起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的被他牵扯思绪。虽然他不说,不让瞿明月觉得尴尬或者难堪,却又让瞿明月不得不去思考他。
“瞿姑娘是去京城探亲?”风宁似乎是察觉瞿明月的频繁注视,微微侧着身子低下头正视瞿明月,语调温和。
“哦,没,就是去玩。”瞿明月回答的随意,显然不觉得在这个大部分人都还在为生计奔走且焦头烂额的年代里,出这么远的一趟门就是为了游玩是怎样的不可思议。
不过风宁显然也不是一般人,不然可没有办法搭上官船。所以他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匪夷所思,反而十分自然的问道,“那等在下在京城的事情处理完,不知可否与姑娘以及令兄令弟把臂同游?”
其实这样乍然邀请一个姑娘一起游玩,是有些失礼的事情。
可风宁心底却有个声音告诉他,这个提议瞿明月一定会答应。而且并非是带有任何的目的,只是跟一个看得过眼的人一起玩乐。
果不其然,他的话音落下,瞿明月点了点头。
风宁眯了眯眼睛,眼底的笑意深了几分,又带上了几分琢磨不透的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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