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说起来,她那一套头面,都有些逾矩,不过瞿明月并非这里的人,更没有原身的记忆,所以实在搞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但就如她一开始所猜测的一般,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足以要命。不躲得远远的是不行的。
而且,按打听的消息说,眼前这妇人也不是连玉容亲娘。这人是连玉容的嫡母,也就是所谓的大房老婆。连玉容的娘,也是个侧室,而且早年就已经去世。
当萧云期把这样的调查结果给她看的时候,她除了笑笑,就只剩笑笑。这样平静的资料下面,不知多少暗潮涌动,甚至有多少冤魂在其中被埋葬。
“容容啊,娘的容容啊。”那妇人一看瞿明月站在这里,便哭叫着扑了过来。一副肝肠寸断的样子。
瞿明月哪里会让她抱到怀里去?只是一个闪身,就错过这个别有意味的怀抱——虽然萧云期那边的资料没有直接说嫡母跟连玉容的关系,可是一些事迹之中也透露出一些异端。至少给瞿明月的感觉,二者并不是这么亲密的。
这简直到了为了对方要死要活的地步了。不得不说这人演过了。
见瞿明月不但木着脸,还躲开她的怀抱,妇人心中一梗,但面上却是不显。只做悲痛欲绝的样子,望着瞿明月的眼神悲悲切切,颤着声音说道,“容容,怎么了?我是娘亲啊,你认不出来了么?娘亲自你出事的消息传来之后,真是夜不能寐,今天终于又见着你了。”
瞿明月听这妇人说的情真意切,可心底却是冷笑不已。说来可笑,她从崖底上来之后,还以为自己离原身生活的地方已经很远了,不会被认出。却不想,她根本没走出多远去。
这西泠村所处的地界,到祁洛宸的雷鹰堡,即便是游山玩水的去,也要不了二十天的路途。若是快马加鞭,那是十一二天就可以到的。
离连玉容的家,那就更要近两三天的路程。如此,离的远的祁洛宸都来了,他们难不成还是才接到消息的?这光过年的这段时间,都够他们游山玩水的过来了。
不过这些话瞿明月是不会说出口的,不管怎么说,原身死了,她的家人对她到底怎么样,就算她借用了原身的身体,可终究是个外人。不好多做评价。
瞿明月只是平静的答到,“夫人应该是认错人了,我母亲已经死了好些年了。”瞿明月说的是她空难去世的父母,可在妇人的耳中,却是明摆着讽刺着她,说她不是她的生母。
这时,一旁一直只安慰妇人的女子却是开口了。
“连玉容,你这是什么态度。母亲不远千里来找你,你就这么个态度?爹虽然还病着,可若是知道你是这个样子,也一定会家法处置你的。”那女子怒瞪的样子,摆足了气势。只是看上去却不像个姐姐样儿,反倒,是小姐模样。
可瞿明月却不是她的婢女。所以哪里在乎她什么态度。
“这位小姐误会了,我并非你口中的连玉容,我姓瞿。”瞿明月只说出自己的姓,却连名字都不愿告诉他们的。也不愿跟他们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纠缠,不少村人都因为他们的声音而出来看热闹了。
这段时间,她家本就不太安宁。所以她不想多惹是非,平白成了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所以她说完这话,便福了福身子,拉着瞿冬炎和夏琳就要走。
瞿冬炎对于姐姐总是被认为是连玉容,已经从反感到无力了。这些人纠缠不休,实在是令人讨厌。可偏偏都不能怎么着他们,简直是烦恼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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