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父母的总是希望儿女开心,”浅凤倒了两碗酒,“爱什么人,做什么事,我不会阻止他,他只要开心活着就好。”
水兮若有所思,“你不帮他?”
浅凤重重的把酒坛放桌上,带了点怨气,“成天不着家,吃点苦头也好。”
水兮敲着额头,“女人啊,真是难搞。”
曲辞回到随言知竟生。
夜深雾重,四周墨黑,唯院心亮了烛灯。
夙漓衣着单薄,如松般站在那。
他对于曲辞的突然出现没有惊讶,而是脸上挂着恬笑,从怀里拿出一直紧紧抱着的一日情,说,“我也不知怎的,就觉得今晚三三会来。”
他的眸子在暗夜下似星空碎,“可我怕三三来时,院中无光就不进来了,我就见不到三三了。”
夜里起风了,吹得他衣角上翻,他在风里更显得清瘦。
曲辞心里有阵阵暖流流过,他强忍住想抱抱夙漓的冲动。
他忽然感到眼眶痒痒的,来到了夙漓跟前,脱下外衫披在他身上,一把抱住夙漓,“夙漓,明明无一人阻止我和你在一起,我却觉得和你前行的路那么困难,只能怪那雾太重,让人看不清前行的路,不过幸好你与我同在同行,这压抑的路才能得到解脱。”
夙漓惊诧的眉眼一跳,回抱曲辞,关心道:“三三你怎么了?”
曲辞带着鼻音回,“以前阿娘说总有那么一个人,能让我一瞬间失了风度,卸了伪装。”
曲辞顿了顿,薄唇挨着夙漓的耳垂,“而我现在,遇到了。”
夙漓的心在那一刻似乎停止了跳动,而他也忘记了呼吸,直到温暖的怀抱离开了他,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于他的三三而言,他似乎又重要了一分,他忍不住的上扬了唇角。
曲辞拿过一日情,仰头大口的灌着酒:“夙漓,我有话和你说,很重要很重要。”
夙漓道:“愿闻其详。”
曲辞酝酿好了情绪,“我脑海里一直有一个血衣人,直到今晚我才知道,他原来就是夙欲。虽然我问过阿娘了,阿娘告诉我此事与我无关,可我还是想告诉你。”
他说话时双眼一直盯着夙漓的脸,生怕错过一丁点反应,可是他发现夙漓一点反应都没有。
曲辞心里打鼓,害怕涌上心头,他在想,他是要失去夙漓了吧?
曲辞正在胡思乱想时夙漓的手指穿过他的银发,在月光下,他听见夙漓认真的道:“三三,无论何时何地,我的所有计策和谋略都是偏向你的。”
夙漓认真无比的说,“所以三三,夙垂生是永远相信曲无言的。”
曲辞心里开花了,一直悬着的心被蜜糖裹满,他浑身上下都轻飘飘的。
曲辞道,“我觉得罗不盛不正常,他和罗纨是同一个人。”
“罗不盛,罗纨?”夙漓轻念出声。
曲辞点头:“嗯。”
夙漓道:“此事先不声张,我们私下调查。”
“好,我听你的,”曲辞回道。
曲辞惊奇的指着四周升起的荧光蓝碎点,“这是什么?”
从地上钻出稀稀疏疏的荧光蓝碎点,在暗夜中飘舞,全都飘向同一个地方,荧光蓝碎点在黑夜中似夜空中一副夺人眼球的暗夜星空碎图。
曲辞和夙漓顺势看去。
夙漓眉头蹙起,伸手抓了几颗碎点,面色沉重:“是蓝焰萤。”
蓝焰萤触手便如烟花爆开消失。
“做什么用的?”曲辞盯着夙漓的手问。
夙漓手心合拢:“招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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