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和他们走在前面,林烨走在后面,走着走着林烨伸出修长的手指按住眉毛,头低垂,青丝散落,有几溜遮住脸,挡住视线,平添几分颓败的美感。
林烨的,脑海里翻涌着林家一具具死于非命的尸体,被烈火包围住的林府,在暗夜下是人在凄厉的叫喊,是血在无所顾忌的乱溅,整个林府就是一座人间修罗场。
林府已经是血流成河,然后河干了之后,是一块块通红的豆腐,豆腐里面还夹杂着残肢烂衣,散发恶心难闻的味道。
在无边的红色血豆腐上是无助弱小的自己,是哭的眼睛已经红肿的像核桃,嗓子已经哑得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和浑身虚脱无力,瘫软在血豆腐里的自己。是嘴里不小心吃了一口又一口红豆腐的自己,是生命在流逝,却在最后一刻看见容寻卿的自己。
往日衣着整洁,今日狼狈不堪,俊脸带伤,头发凌乱,气息不稳的容寻卿站在林的面前。
容寻卿脸上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欣喜,开心的表情让林烨想哭。
容寻卿伸手,他就像是逆光而来,却又像正光而来,照耀在林烨整个人身上,整颗心上。
林烨感到自己又活了过来,把手搭在了容寻卿沾满鲜血的手上……
林烨眼里有阴冷的眼神一闪而过,长长的睫毛在如玉的脸上投下阴影。
四人顺利来到直线尽头,被困的人正是容寻卿。他们四人不敢耽搁,立即采取行动。
林烨放血,夙和攻树,不过片刻,容寻卿得救。
容寻卿睁眼先看见的是一脸担忧的林烨,林烨对上容寻卿的双眼就知道他为什么被困了,好笑的叹了一口气,为容寻卿顺背,道:“哥,往事不宜追,来事未可知,我想和你走向远方,而不是沉迷过去。”
林烨看着容寻卿温文尔雅的脸,坚定无比的说:“哥,我们一起好好的活着。”
容寻卿没有说话,也没有林烨,只是握住林烨的手,握的很努力,似要捏碎林烨的手,把它融进骨髓里,随即道:“好。”
林烨拉容寻卿起来,就像当初他拉林烨起来,同样逆光却又带光。
五个人同时看向最后一条线路,不约而同的笑了,此刻他们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一点,踏上线路,直奔尽头的柳易阳。
沉默已久的曲辞和夙漓互相碰了一下对方,又同时愣住,然后笑了
曲辞打趣道:“垂生哥,看看你阿爹他们意气风发,多有少年气,看看你老气横秋,少年老成。”
夙漓也不顾忌,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那叫年少轻狂,肆意妄为。”
曲辞惊的挑眉,占便宜的捂住夙漓的嘴巴,凑到他耳垂旁边,压着嗓子:“呸呸呸,胡说八道,”又转而笑得像朵花,“那敢问郎君什么时候年少轻狂,肆意妄为。”
夙漓的眼睛如狼似虎,打量着曲辞。
曲辞跳开抱胸,囔囔道:“你想干嘛?”
夙漓老实回:“天天开心。”
曲辞云里雾里问:“怎么个开心法?”
夙漓一本正经回:“上你。”
曲辞:“……”耳尖爬上了红晕的霞云,咬了一下唇,瞪了一眼夙漓,语气听上去像是在撒娇一样,“夙漓,你真是个老混蛋,老流氓,比我堂堂狐狸还像个狐狸。”
夙漓闻言,咧嘴一笑道:“得三三夸奖,我的荣幸。”
曲辞无言以对
柳易阳仿佛在做一个梦,这个梦很奇怪,梦中有另一个他和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个身影依稀可辨是个女子。而他自己从头到尾,从始至终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他们。
梦中的他对女子说:“叫你柔柔好不好?”
“柔柔”二字如同石头一样一直打在柳易阳心上,身上。心好痛,头也好痛,可柔柔是谁呢?为何自己毫无印象,心像有了裂口,不断刺痛柳易阳。
柳易阳痛得抱头蹲下,死咬牙关画面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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