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完了海棠糕还不满足,又大口大口的啃起了冰肌果,囫囵吞枣的样子引得一旁的夙漓不忍心的别过了眼。
她吃的很快,根本不顾曲辞的拼命阻止,虽然曲辞根本没办法阻止,不一会儿,就把海棠糕和冰肌果吃的一干二净。
然后,她挂起一抹笑,像一个邀功的小孩,可惜嘴边红红肿肿了一大圈,嘴唇艳丽的像滴血,有点吓人,但她丝毫不在意,也不忙着擦嘴。
浅凤反而嘴角轻扬,神态轻松,脑袋半歪,“曲辞你看,阿娘乖不乖?全都吃完了哦,一点不剩,一点也没有浪费。”
曲辞脸上添了更为鲜艳的血痕,看上去触目惊心,他的嗓子很嘶哑,“乖,我的阿娘最乖,没有谁比阿娘更乖。”
逍遥散仙回来时,入眼看见的就是这幅情景,心口一紧。
浅凤已经分不清自己脸上是哭还是笑了,死死拉住逍遥散仙的手把他拽到曲辞床边,欢声的说:“曲辞你看,你阿爹来救你了,你不是很想看到他吗?,你不是很想他吗?现在他来了,来救你了,你要乖乖的,乖乖的快点好起来。”
曲辞用他那张血流不止的脸,血红的眼睛,茫然的四处乱看,微微张着嘴巴。
这时,逍遥散仙蹲下身子,温暖的双手握住曲辞冰冷的双手,说:“孩子,阿爹来了。”
曲辞笑了,他就像于黑暗中遭到执灯而来,寻他回家的阿爹,他的笑是一个孩子对父亲的信任和思念。
逍遥散仙用白光做成了白衣白绫,隐藏在曲辞的身体里,只要当他遇险杀人时,就会显现出来,保护他破烂的身心。
而白衣和白绫也自然护住了曲辞外泄的心力,妖力,和精力。
曲辞在逍遥散仙的有意为之下陷入了香甜的美梦中。
眼下四处静谧,只有逍遥散仙和浅凤四目相对。
逍遥散仙下意识不敢多看浅凤,他怕多看两眼,他就乱了阵脚,陷入万劫不复的阵地,从此她与他此生不见,再无可能。
可浅凤早已习以为常,脸上一副就知道的神情,心尖上冒出苦水,苦水的苦味弥漫在心间,围住整颗心。
浅凤葱削似的纤细的玉指缠上逍遥散仙的衣角,他们离得很近,近到抬头,低头都可相互一吻,却也远到只要转身就难以再相见。
浅凤不自觉攥紧了衣角,舔了舔带血的嘴唇,甜腻腻的味道,让她心里很不舒服,她看着逍遥散仙,不是询问而是肯定的说:“又要走了吗?”
浅凤低着脑袋,想要掩饰住眸子里的忧伤,也自然的遗漏了逍遥散仙一双眼里满满的不舍和无奈。
有金光镀在浅凤颈窝处和乌黑亮丽的碎发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散发着暖暖的味道,叫人好生欢喜,好生不想离开。
逍遥散仙没说话,弯腰,闭着眼沉默的按住她的肩膀,吻了下浅凤额间的樱花楚,与此同时,一道霸道强劲的劲气直冲逍遥散仙心口,似乎一颗心都已经破灭裂开流出了血,他就像被油炸,被刀砍,被箭射一样痛,一样苦不堪言。
他的嘴唇湿湿润润的,让浅凤的美目含了情。
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逍遥散仙就像他来的时候一样,似风似雨似雾,消散不见。
只留下浅凤站在那里,像石雕,她的玉指按在樱花处,蒲扇似的睫毛遮盖住含了水的双眸,藏下里面的深情。
浅凤心口默念:我等你,我也想你,永不休止。
趁此机会,夙漓将青珠投于曲辞心口。
终是一忆终了,往事皆藏于心。
夙漓出了曲辞的神识,呆呆的坐在曲辞旁边,他牵起曲辞的手。
他的手是那样的冰凉,冰凉,让他的心也是冰凉凉的。他是那样的,让他心疼。
夙漓现在明白了,苦禅对曲辞是什么,那是弱者在强者面前的不堪一击,是强者对蝼蚁的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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