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伤在身,慈荒难得老实的安心养伤,行动不便,被小夭裹的像个粽子一样。偶尔天气暖和,阳光明媚,便让小夭推他出去晒晒太阳,活动活动筋骨。
慈荒解散下属的令已下达出去,众妖虽有异议,却也老实照做。招安在白依此处养了几日伤便也不知所踪。小夭十分困惑,旁人离开倒也好理解,怎的招安也?小夭撅撅嘴,偷瞄慈荒时除了眉目间多了几分不明的情绪,再无其它。只是那情绪让小夭颇感忧愁。
自招安走后,小夭发现白依似有不同,时而暗自偷笑,时而忧心忡忡,时而恼,时而哀的,看的小夭是稀里糊涂,胆战心惊,生怕一个不留神踩了老虎尾巴。慈荒时常一动不动一看白依就是半天。
小夭站在身后手不由攥紧,心中没由来涌来一阵阵,一股股猛烈的痛楚,裹着她压的她喘不上气来,连带着慈荒忽然解散下属的奇异行为也归根于为讨白依欢心。终是万般酸愁化为一叹息。
晨初起了大雾,团团围住小屋,直至太阳慢悠悠爬出来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小夭替慈荒抹好药膏,让他舒服地躺在软塌上才转身离开去厨房取药。
厨房外,小夭靠在柱子上,饶有趣味的盯着白依,白依傻愣愣地立在炉子旁,两手拿着白帕,双目失神,眉心隐有忧虑。炉上的药罐在咆哮,反抗也未发觉。小夭看不下去了,掩唇轻咳。白依恍若未闻,小夭无奈重咳。
白依僵硬转头,后知后觉,许是着魔了竟把白帕扔掉,空手提药盖,强烈的疼痛让白依“啊”的一声叫出,紧忙把手放耳垂上,龇牙咧嘴。滑稽的样子让小夭失笑,白依恨她一眼。盛好药给小夭,再抬头,她已又是失了心魄的模样。
小夭困惑不已,端着药回屋喂慈荒喝下,慈荒看小夭撑着下巴趴在桌上,一双眼睛睁得老大,一动不动,怪吓人的,出言道:“有心事?”温润的声音勾回小夭心绪,她扭头,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问慈荒:“白依最近是不是有点怪?”
慈荒面上一僵,并未回答,只是看着小夭,小夭感觉有目光落在她身上,抬头与他的视线不期而遇。小夭慌乱低下头,心中疑惑万分,方才她竟觉得他的目光有点过于热情,莫不是脑子烧坏了?
小夭用力一拍脑门,让自己躁动的心平静下来,慈荒对此淡淡一笑,视线不改。
过了几日,慈荒伤已大好,白依立马下了逐客令,慈荒被赶出去后,小夭时来偷偷观察。当日并无异样,只是将院子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清扫了一遍,小夭感慨:“是有多嫌弃他!”
第二日白依早早出门,日落时分归,买了满满当当的东西回来,红色居多,小夭心想:莫不是要庆祝终于送走慈荒这座活菩萨啦?
第三日白依忙活整整一天,小夭终于有了头绪,这是要成亲啊!和谁?慈荒?小夭两眼一黑,从树上摔下来,呆若木鸡,念道:“完了,姑娘我被扼杀了,成了昨日的黄花菜,我的春梦啊!少女怀春果真是靠不住……”仰天长啸,只得悲愤下山找酒馆一醉解千愁,化伤为食。
日落西山,昏沉的光洒满大地,铺上绚丽色彩,白依清冷的脸也柔和下来,染着笑意,望着满院的红饰娇羞一笑,随便坐在石梯上撑着下巴傻笑。
直到眼前一黑,笑意更甚,仰头一看,嫣然一笑,满院姹紫嫣红不可比。男子走近,紧张道:“我自幼跟随主上,孤身一人此次也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你喜医,我便去东海采来紫藤灰,可入香,可入食,可入医,望你不嫌。”
男子说话时连头也不敢抬,细看,发现他腿实在抖的厉害,白依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伸手为他理衣,顺发,柔声道:“我亦孤家寡人,唯医,煮算擅,你可嫌?”
男子赫然睁大了双眼,连忙摆手,涨红了脸,连脖子亦是粗红。白依握住他的手,笑道:“一切已好,只欠你。”男子忍不住唇角上扬,白依牵了他的手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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