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书一顿,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他像没有听见似继续着自己手头上的事,等给顾晚吟诊完脉后,他站起身问道:“你知道了。”
虽然是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还没等司徒君回做出回答,他又继道:“司徒君回,我有话想和你说,我们出去说吧,不要在这里打扰晚吟休息。”
司徒君回头脑中原有的思路骤然被打断,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略微思索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走出营帐,来到了一棵树荫下。
司徒君回在树荫下站定,他看着木清书,想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
谁知木清书却不往正题上说,顾左右而言他。
他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对司徒君回说:“嗯,这儿不错,有没有酒,有酒好说话。”
司徒君回无奈,不知道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但还是命安全搬来了一张桌子并摆了两瓶酒。
司徒君回开门见山的直接问他道:“木谷主你到底想说什么快说吧。”
木清书笑了一下,拿过一瓶酒自顾自的喝了一口。
吞下这口醇香的酒后,他“嗯” 了一声,徐徐的道:“司徒君回,想必晚吟已经和你说了他想说的,告诉了你,他……是怎么失去这个孩子的。”
说完这话,他又喝了一口酒,接着道:“嗯,说了就好,说了就好……他已经没事了,没有生命之忧了,只是身体虚弱,以后少不得会畏寒惧热,到时候你多多费心,照顾好他,慢慢调理个三五年后,身体好了,如若……他还是放不下这个孩子……你们,你们想要再要一个就好了。往后你们小两口的生活我就不掺和了,我也有家,离开家太久了,家里人也该担心了。”
“你什么……”
木清书摆了摆手不留情面的打断司徒君回要说的话。
“陛下,您屈尊纡贵听我说完吧。陛下,晚吟不是个坚强的人,他身体弱,心又软,但却是个有主见的人,烦请以后陛下做决定能够听听他的意见,就像陛下刚刚说的‘要让李修宴血债血偿’,那您有没有问过晚吟的意见,抛开国仇,此事晚吟最有发言权,没有比他更痛心,没有比他更难过,他才是切身感受切肤之痛的那个人啊!”
“唉。”
司徒君回低下头,叹了口气,认错般的道:“是朕考虑不周,是朕的错,多谢木谷主提醒,只是木谷主真的放的下晚吟吗?”
“当然放不下!”
不知道是不是喝酒壮胆,木清书这话说的万分激动,反而下句话就没了气势。
“可是放不下又有什么用?”
他看着司徒君回,眼神中赤裸裸的嫉妒和羡慕一览无余。
他笑着:“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喜欢你,不允许我说你半点不好,去见李修宴时为了保护孩子,还特意问我要了掩饰胎息的药,明知那药对身体不好,接受时却是那般坦坦荡荡。”
木清书说的苦涩,司徒君回心里却泛起丝丝的甜蜜,原来他念着的人也在念着他,这难道就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只是如果他拥有了晚吟,那必然就有人会失去他,失去的滋味有多痛,他又怎会不知道!
正出着神,又听那边木清书激昂的道:“但是,司徒君回你不要得意太早,如果……如果让我知道你对晚吟不好,我一定会把晚吟带走,不让他受一点委屈,还会给你下毒,还必定是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药!”
司徒君回注视着木清书笑了起来,他将桌上那瓶没动的酒拉到自己跟前打开,拿起酒来做出碰杯的姿势道:“不用木谷主,若我有一天对不起晚吟,我自会自裁谢罪,不劳木谷主动手,平白脏了木谷主的手,只是……如今,我也不得不感谢木谷主,谢谢你对晚吟照顾,也谢谢你愿意把他交到我的手上,多谢!”
酒逢知己千杯少。
相逢一笑泯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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