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吟,三年未见,近来可好。想你应该听说了东南沿海起义军的事,不知你听到起义军打着‘南尧太子’名号时有何感想,是否会有困惑,应该会有吧,但我想,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一切疑惑都迎刃而解了。晚吟,我在扬州金陵城等你。”
顾晚吟看完信上的内容,刹那间只觉得心跳如雷,天旋地转,目不能视耳不能听,整个人摇摇欲坠,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手中的信纸飘然而落,他也踉跄着向后倒去。
“晚吟!”
木清书一个箭步接住了倒下的顾晚吟,他不知道信上的内容,也不知道为何顾晚吟看了信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让顾晚吟靠在自己怀里,伸手想去捡掉在地上的信。
只是这手还没碰到信纸,就听见顾晚吟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他还活着。”
木清书把手缩回来,问他:“什么,谁?谁还活着?”
“……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顾晚吟眼神空洞,神情呆滞的一直着重复这句话。
木清书知道此刻从顾晚吟嘴里是问不出什么了,干脆半扶着人伸手将地上的信捡回来看。
他草草的浏览着信,内容入眼,心跳快了起来,眉头越蹙越紧,等看到信的落款“李修宴”三个字时,整个人也不可自抑的狠狠颤抖了一番。
人都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看了信的木清书虽然也很震惊,但总也比顾晚吟多一分理智。
大脑飞速的运转起来,人不能死而复生,他这号称“天下第一圣手”的人都不能做到,更何况别人,或许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故意设计,还是当年的事情肯本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木清书理了理自己的思绪,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语言,安慰道:“晚吟,你听我说,此事还不明了,可能是有人故意用李修宴的名义引你去金陵……”
“不会的,我认得他的字迹,不会错的,他还活着,清书,他还活着”,顾晚吟眼泪婆娑,簌簌下落:“可……可他为何不告诉我,当初为何不说,过去这么多年,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现在又来告诉我,他为什么要隐瞒我,他为什么要骗我,我……哈哈哈……”
不知想到了什么,顾晚吟说着说着忽然笑了起来。
“为什么都要欺骗我,为什么,为什么……!噗……”
顾晚吟喷出一口血。
“晚吟!晚吟!”
木清书大喊着抱住顾晚吟,将他紧紧护在怀里。
血迹顺着顾晚吟的下巴流到衣襟上,顿时晕染开来。
木清书心急如焚也慌了神,竟然忘要诊脉医治,只知道拿手去擦他脸上和脖子上的血迹。
顾晚吟靠在木清书怀里,抬头看着他,他笑着也哭着。
“清书……咳咳……他们,他们都骗我,他们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啊……为什么……嗯……疼……”
顾晚吟露出痛苦的神色,不受控制的颤抖着身子紧紧缩在木清书怀里。
“晚吟,晚吟,怎么了,哪里疼,哪里疼。”
木清书惊慌的问着。
顾晚吟小声的抽着气,因为疼痛说出来的话都是气声。
“好疼……肚子好疼……疼……”
木清书急得不知所措,头脑混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大夫,自己可以帮他。
之后他横抱起顾晚吟想把他放到床上诊脉医治,只是这疼的神智不清的病人并不消停,嘴里碎碎念的一直叨唠着,虽然说的很不清楚,但离他这么近的木清书没办法听不清,他听到了他说。
“阿回,我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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