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一旁的云初自觉的搬了一个矮凳放在了张太医身边,随后又扶着张太医起来落座。
不及一刻钟,安全就带着太医院的太医们到了辰溪宫。
司徒君回一应免了他们的行礼,让他们按照资历的深浅程度有序上前给顾晚吟诊脉。
半盏茶后,所有的太医结束了诊脉。
司徒君回把顾晚吟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他的手臂和胸膛,然后朗声问道:“各位的诊断是什么?”
一屋子的太医即刻叽叽喳喳起来,好像在互相交流又好像在回答司徒君回的问题。
太医们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去,最后都是低着头沉默的站在殿内。
他们安静下来并不是因为有人出声制止了他们,而是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感受到了一道凌厉狠厉并且严肃的目光射到了他们身上,这道目光犹如沉重的伽石压在了每个人的身上,让他们都出不了声喘不了,只能安静的矗立着。
司徒君回收敛了自己的目光,压着怒气尽力沉稳的道:“有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回答朕的问题。”
虽然司徒君回的问题是对着所有人说的,但在太医院中太医院院首徐太医的医术最高,资历最深,这样的事自然也就首当其冲的冲着他去了。
徐太医宿命使然的往前挪揄了几步,拱手道:“回陛下的话,臣与诸位太医的诊断结果都一样,公子除了疲累虚弱的脉象以外还有另一种脉象,但这种脉象究竟是什么,臣,臣等无能,不敢妄加置评。”
“哼,不敢妄加置评?”
司徒君回冷冷的哼道,冰冷的开口:“既然诸位如此没用,那朕养你们有何用!”
“陛下恕罪。”
太医们惊恐不已,纷纷拜倒在地,企图平息帝王之怒。
跪在最前面的徐太医压力最大,直接承受着天子之怒,来自帝王的威严让他止不住的就着冷汗,战战兢兢几乎跪不稳。
司徒君回冷冽的眼神扫过跪在地下的人们,没有多余的解释直接唤来安全。
“安全,传朕口喻,将太医院的太医们全部革职充军,即刻流放岭南。”
“啊,这,这……陛下,陛……下,陛下三思啊。”
安全知道司徒君回现在正在气头上,做事不过脑子,事后冷静下来肯定后悔,可眼下情况紧急,他又是才疏学浅,根本不知道说些什么能让司徒君回冷静下来,收回成名,所以他只能用最古老的办法,拼命的磕头,祈求陛下的恕罪。
臣子无能,下属抗命,这让司徒君回的怒气几乎控制不住。
他双手紧紧握拳,嘴唇紧抿,脖颈和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保持着致死的沉默,仿佛在酝酿一场更大的暴风雨。
顾晚吟靠在司徒君回的怀里,听着他胸膛里剧烈的心跳声,心疼的无法言喻。
他微微撑起自己的身体,伸出手轻轻缓缓的抚摸着司徒君回的胸膛,温温柔柔的说:“阿回,你又忘记了,不要生气,不要迁怒无辜的人。”
看着顾晚吟澄澈而宁静的眼神,司徒君回感觉自己被深深的感染了,他渐渐送开了自己紧握住的手,慢慢平复了心情,做贼似的用余光打量了一下跪了半屋子的太医,然后直直看着顾晚吟,眼眶不受控制的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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