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少年：哟，今天又来了个新的丑女。

迎面走来的是一位少年。

墨然认识他，他是平常带头欺负云瑶的。

墨然连忙往回走，却被对方拦住。

少年：你别走啊！莫非你不知道我的规矩？

墨然·毁容：什么？

墨然知道他欺负云瑶，但所谓的规矩是什么，墨然毫不知情。

少年：你是真的不知道吗！？

墨然·毁容：什么规矩？

少年：算了，今儿个小爷心情好，告诉你，丑女见着小爷我！就得低头下跪磕头，这就是规矩！

墨然·毁容：所以你们都是这么要求云瑶的吗？

少年：（微怒）什么意思？爷叫你赶紧下跪磕头！

墨然挺直了腰板，昂着头，对他表示无声的抗拒。

他上前就抓住墨然头发，一脚就踢向她的膝盖窝，迫使她下跪。

……

眼泪“吧嗒吧嗒”落下，落在前边的小水坑里。

墨然意识到，磕头时，脸会浸如水里，便想着往后退，避过水坑。

少年：躲什么！就在这磕！

墨然·毁容：这里有水……

少年：（不耐烦）你磕不磕！

还没等墨然做决定，少年便一脚把墨然的头踩进那水坑里。

污水从鼻孔钻进来，呛得墨然不能呼吸。

墨然禁闭双眼，想着被白氏折磨的画面，心想着自己一定能撑过去的……

头上又有重力传来，少年又用脚踩在墨然头上，把墨然压向更深处。

墨然再也忍不住，拼命挣扎。

可男女力量悬殊，墨然死活都挣不开。

耳边传来少年阵阵的嘲笑声。

原来……自己的痛苦会让别人这么开心……

少年好似尽兴了，把脚移开，墨然猛的抬起头，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少年：丑女就该喝泔水，小爷赏你的泔水，好不好喝？

污水顺着墨然的发丝滑落，头发上还有鞋底下的泥，看起来狼狈极了。

墨然·毁容：好喝……

寒冷，屈辱，绝望充斥着全身，连墨然都不太清楚，是怎么吐出这两个字的……

少年：（嫌弃）真恶心！

他嫌弃的丢下一句话，也走开了。

墨然站起身，随意的抹了把脸，失魂落魄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云瑶·变美：你回来了？

云瑶笑嘻嘻的站在屋檐下，背靠大门，似乎是在特地等着墨然。

看见墨然一身狼狈不堪的样子，并没有感到意外而是理所当然。

云瑶·变美：被那些人欺负，感觉很好吧？

墨然·毁容：你一直……都是这么被人欺负吗？

云瑶·变美：有时候会吧，但那些混蛋很聪明，不会让我的脸上挂彩，这样别人就不会看出来。

墨然·毁容：为什么不告诉干娘？

云瑶·变美：你认为我没说过？

墨然·毁容：原来，你也不容易……

墨然·毁容：就算再不易，也不能夺走我的一切！

云瑶·变美：哈哈哈哈……

云瑶好似听见了非常好听的笑话，控制不住地大笑起来。

云瑶·变美：难道你以为，我是想得到你的理解吗？

墨然·毁容：（不解）那你？

云瑶·变美：一直以来，我看着你长得越来越漂亮，围着你转的人越来越多。

云瑶·变美：而我……什么都没有。

云瑶·变美：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墨然·毁容：所以你也希望自己变漂亮。

云瑶·变美：不……

云瑶·变美：我希望你快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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