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日回来,沈灵玉就冷着一张脸,呆在屋里也不怎么出去,今日江月来了,她也是淡淡笑了两下,闷闷地喝着茶。
“灵玉,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江月一脸关切。
沈灵玉没吱声,眼眶已经有些湿润。
“灵玉,别伤了自己。”江月替她捋了捋飘到脸上的头发,神色间有些担忧。
“月儿,呜呜呜……”沈灵玉抱住江月,扯着她的衣袖畅快地哭了起来,眼泪哭得满脸都是,以至于打湿了江月的袖子。
“没事了。”江月抚着她的后背。
“他许伯增就是个王八蛋!他都是骗我的,呜呜呜……”
沈灵玉一边哭着,一边陈述着许伯增的“恶行”,虽然讲得断断续续的,但江月还是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他既然敢这么对我,那我一定不会让他如意!既然他用钱去买他的前途,那我便用钱毁了他。”沈灵玉缓缓起身,用袖子抹了抹眼泪,愤愤地说道。
“这虽然是个办法,可是却不划算,他一文弱败类,不如直接把他打得下不了床,岂不是省钱得多?”江月唇角微勾,眼里闪过一丝狡猾。
“这行吗?万一被发现了……”听江月这么一说,沈灵玉心里有些痒痒,但又有些担忧。
“别怕,我帮你去办。”江月把手搭在她肩上,示意她放心。
“可我怎么能……”
“别说了,一切交给我。”江月打断了她的话,语气间多了分坚决,却也让人很安心。
“月儿,你和以前有些不同了。”沈灵玉看着她,没有一丝探究,而是多了分坦然。
江月微微一愣。
“额,是吗?或许是长大了,心就狠了。”江月淡然一笑,也不想掩饰什么。
是啊,一年前那场大病,她就变了,或者说,她没有变,是江月变了。
翌日。
江月今日穿戴得很是素净,跟周氏打过招呼后,就带着杏儿步行出了门。不一会儿,两人走到了陶然轩,江月吩咐杏儿去买些芙蓉糕,自己走进旁边的一家布庄,只见江月跟掌柜说了几句什么,就被人引进了后宅。
等杏儿买好了芙蓉糕,江月已经从布庄出来了,正拿着街旁小摊上的胭脂瞧着。
“姑娘,这胭脂好着呢,买一盒吧。”妇人满脸堆笑,额间的皱纹愈发明显,听着声音不过二十五六的样子。每每有客人买了她的东西,她总会道一声“长乐安康”。
“给。”江月微笑着把钱递给了妇人。
“多谢姑娘,愿姑娘长乐安康。”妇人笑着收下。
接着主仆两人四处逛了逛,买了些丝线之类的东西便回去了。
两日后,正是乡试的日子,而整个淳州仅有两人缺考,其中一人便是定县许伯增,就在乡试开始的前一天,被人打得头破血流,原因竟是拖欠赌债,真凭实据,这名声怕是从此废了。
沈灵玉得知了这一消息,高兴得多吃了一碗饭。
赵府。
赵文刚从外边回来,换了身衣裳,悠悠地坐了下来,端起了桌上的热茶品着。无影站在一旁,微屈着身子,似是在禀告些什么。
“哦?果然是只披着羊皮的小狐狸。”赵文眉毛轻挑,嘴角扬起,眸子里倒是多了分少年的热烈。
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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