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若是可以

唐雨离：明息那里怎么样了？

顾雪青：小城主她……最近私下里也不知在做什么。

顾雪青一开始有些犹豫，但还是照实说了。

唐雨离：那就好……

让顾雪青退下后，唐雨离一人独坐，心中郁结。

她可不放心夜明息那个小丫头，不仅仅是因为两人之间的感情，更是因为她答应了一个人照顾好她。

可是她无法护她一世啊……

唐雨离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沾满人命和鲜血的手。

若是可以，她也只想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没有忧愁没有烦恼。

若是可以，她也不想入这个江湖，不想去杀人。

这双手一旦沾上了血可就洗不清了，她依旧清晰地记得她第一次杀人的情景，当时师父亲手让她将一个人给杀了。

当时的她从未想过向来温润如玉的师父也会有冷漠的一面，即使知道那人命不久矣，活着也是一种痛苦，但是那也算是草芥人命。

不过师父也没有说错，她放过别人可不代表别人就会放过她，若是想要在这个世界一人活下来的话，免不得沾上人命，待人不要太过犹豫和心软，果断些于她无害。

“师父也杀过人？”当时她郁闷了好长时间才开口询问。

“免不得。”师父当时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满是痛苦。

“师父……我不想……”她还是有些抗拒的，毕竟这也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

但是师父摇了摇头，眼睛中的悲伤是掩藏不掉的。

“若是自己亲近的人被杀了，你会如何？”

“我……”她犹豫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见她当时说不话来，师父只是摸了摸她的头，似是安慰她一般的开口。

“我当时也是如此……”什么都做不了，偏偏那人不是自己的本意……

当唐雨离从自己的回忆里出来时发现外面已经是灯火通明了，窗户外的景象与她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也想哭，却不知道为什么去哭，为什么去哭，为什么要哭，哭的意义又是什么，只能这样看着。

忽的，唐雨离感受到自己手腕的刺痛，微微蹙眉。

低头看向手腕时发现那个镯子竟然已是恢复回了原本的模样，原本的血红已然看不出了。

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唐雨离忍不住腹议，但是自己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而有任何的变化。

习惯性地取出飞羽，唐雨离还是自己动手了，她太过于依赖飞羽了，以至于失去一刻都觉得不安心。

师父教过她，她也会修，不仅如此，唐门中藏着的书籍中也有暗器的记载，但是她不想动手，或许这是不想辜负师父的一片心意，就算之后她又造出了琼羽，就算琼羽比飞羽轻巧方便，外观也是十分和她心意，她依旧是只用飞羽。

不过，飞羽沾上的鲜血也不算少，或许是她心中的一个寄托。

她手染鲜血也不会让她所想护着的人沾上半分，沾上就洗不净了，永永远远地伴随自己，成为自己杀人的证明，成为自己身上的一个烙印。

这是她不让明息杀人的原因之一，但若是无可奈何的话，她会动手。

就如顾雪青顾沁泉她们一般，唐雨离自是也不希望她们会如此。若是以前的话定不会如此，但是日后她不在的话又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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