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缓缓走出来一道欣长的身影,手中握着两把短剑,周身肃杀之气,和面部的书卷之气十分不吻合。
宋胭脂大笑一声,笑声颤颤巍巍,笑得流了眼泪,“朔朝这是没人了?就让这么一个文弱书生前来与我对峙?好,好,真是好得很!”
“仅凭我一人足够将你击败。”
以气御剑,少年脚踏飞沙,手中之剑虎虎生风,寒冷的剑芒直逼宋胭脂命门,宋胭脂弃了长枪,拔出背在身后的长剑。
剑法便柔,借的是巧力,是为了卸除敌人的蛮力,宋胭脂的剑法很好看,一把长剑在她的手里似乎要变成一朵蓝色的剑花,用不了多少气力,但是极耗精神。
少年厉声质问,“这套剑法,你是从哪儿学来的!”
胭脂挑眉,”是我母亲明珠郡主教我的。怎么,你是不是输不起?”
“区区女流之辈!”
二人的剑法越来越快,已经让人看不清招式,宋胭脂身轻如燕,剑法灵动,偏向斯文;而男子不甘示弱,剑法诡异,阴险毒辣。
宋胭脂学的正大光明,怎会懂些偷袭暗算之法?这便要节节败退。
男子刺向她最后一剑,透过剑身,似乎还能还清楚胭脂那一刻惊恐的面容,千钧一发之际,一枚小石子飞来,男子被震得虎口发麻,脱了手里的剑,宋胭脂顺势踹了他一脚。
“呸!亏你还是他的女儿,竟然还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老将军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偷袭算计之辈!”
宋胭脂看着自己的手,一语不发。
男子站起身来,啐道:“枉为正派,有本事刚刚就应该于我一决高下。”
宋胭脂面色微冷,“我刚刚好像记得,若是谁落败,立即撤军,难道阁下……要反悔不成?输了这场比试没关系,但可别为了赢连脸皮都不要了。”
“你刚刚偷袭,算得了什么比试?”
少女冷笑一声,语气微寒,“阁下口气倒是不小,可是刚刚阁下不也对我使了那些阴招吗?如今不过是这样用了一枚暗器,怎么倒不认账了?”
“你!”少年咬牙道,“好,愿赌服输,撤军!宋胭脂,你且等着,到时候大军压境,我看你怎么猖狂得意!”
“胭脂恭候阁下大驾。”
风沙席卷,宋胭脂又吃了一嘴的沙子回营,卸下盔甲,四仰八叉地倒在十分不舒服的床上,姜吟沉沉叹了口气,四肢似乎也没了气力,再也抬不起来。
“若不是我刚刚那一枚石子,你就要死了。”
“哈哈哈哈哈,哥,你都不知道刚刚他那熊样,我是不是不该踹他应该给他一剑?用暗器了不起啊,说得谁不会用似的。”
“胭脂!”宋修远语气稍严,“那是战场,不是比试,你若这般顾彼失己,迟早会落败的,你可明白?”
宋胭脂看着头顶的帐篷,连从胸腔里挤出来一口气都十分艰难,”我知道啊,但有什么办法,我见不得死人,就提出这么个要求,我错了,现在可真累啊。”
“你知道你还……胭脂,唉……”
你有失去过的东西吗?就像前一阵子和父母还坐在一起吃饭,你的兄长给你夹菜,你们其乐融融;可是过了不久你父母没了,无依无靠,唯一讨厌的人和你一起相依为命。
恨不恨?太累了,恨不起来了。
怨不怨?我该去怨谁呢?父亲?还是刚刚救我的哥哥?
“阿娘啊……胭脂要……”
宋胭脂扯着宋修远的手臂,沉沉睡去,宋胭脂觉得自己现在最幸福的时候就是累的半死,回去一沾上枕头就可以睡个没有梦的觉,偶尔还会梦见明珠郡主和老将军。
凌晨,是最容易被敌人偷袭的时候,胭脂被催促着起来,有些时候还来不及穿衣服,就穿着一身里衣,罩着一身的盔甲,睡眼朦胧地骑着战马,再面对一片火光。
你瞬间就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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