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蓝年少的时候,父母曾经请来一位道士给她算命,母亲亲自去诏怀寺请过符纸,道士说魏蓝命格奇异,命定不过只在自己一念之间。魏父老来得子,对魏蓝宠爱得很,竟也宠的她无法无天的地步。
“你啊你,宠她宠的这种地步,这下好了,孩子走丢了。这岱州多的就是神人算子,蓝儿若是走丢了,不知要被人拐去何处!你也不看着她些,偏偏让她一个人去,你啊你!”
魏母一面说着,她刚从田里劳作回来,便听见女儿丢失的事情,便一面换上了干净的鞋,说道:“现在为今之计是要尽快找到孩子,我这就去衙门里,你便在四处问问,务必要找到孩子的行踪。”
“我哪里知道她会到处乱跑?是你平日里叫她多出去玩,到如今你却来怪我。”魏父替她抚平揉皱的衣领,却道:“你不要太着急,那孩子聪明的很,不会被旁的人拐去的,兴许是寻着了什么好去处忘记了时间没有回来罢了。”
“蓝儿平日里再贪玩也是知道回来的时候的,如今太阳都快落山了,也不见得她半点踪迹,不是出了事又是什么?”魏母跺了跺脚,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我们就这么一个心肝女儿,要是真没了我也不活了!”
魏母说罢,便独自气冲冲地离去了,独留得魏父一个人在屋里唉声长叹,刚刚屁股挨着木凳坐了不久,便再也坐不住,自个儿取了钥匙往邻里四下问去了。
魏蓝是追着一只蝴蝶来到这一片油菜花田的。
岱州好山好水,将养的是四处花田,魏蓝家里有常开不败的花朵,魏父魏母无意之间得到花种,岱州不语城千余户人家,却没有一家有这样的花种,故而他们一家子的名声在岱州自然最是响当。
夕阳西沉了下去,蝴蝶也飞的不见了,魏蓝脚下不知踩了什么,身形一歪,还未曾来得及惊呼,便崴脚跌了下去,小小的身躯飞扑进了泥巴地里,把干干净净的裙子染得一片脏污。
“嘶……好疼……”
魏蓝正要从泥巴地里爬起来,她这么一摔,压坏了不少油菜花杆,这一片花田主人若是知道,不知该如何罚她,但这片油菜花虽说长得多,却不见得好,像是没人打理的野田,魏蓝耳朵一竖,便听见人声。
“……你还不快点把东西交出来!别不识好歹,究竟是你的命重要还是东西重要你自己掂量着看吧!”
声音离魏蓝不远,但黄昏袭来,男人手里提着的大刀闪着锋利的冷芒,趁着一点亮色,花丛中魏蓝露出一双干净的眸子,那男人面色狰狞,右边脸上交叠着刀疤,一脸凶相,一看便是靠杀人行凶活命、刀尖上舐血的人物。
魏蓝连忙捂住了嘴巴,恐惧如潮水一般卷袭而来,她从未想过自己竟有一日会遇见这样的情况。
正当她浑身发抖之时,却听得一阵温润如玉的男声说道:“这东西本来就不是你的,你又为何一定要拿走?女的组词不过是想要这件东西,你帮他办事活不了多长的,你不如放我走,他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就是。”
“我们杀人越货,讲究刀尖就是信义,我抢你东西回去复命是死,我不抢收了你的金钱难道主子就不会杀我了吗?”
男子长叹一声,却还是劝说道:“你如若放了我走,我一定保你性命无虞,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也应当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它关乎着岱州的命,若是把他交给不称职的人,只会埋没。”
“臭小子,我懒得跟你周旋,你到底给不给!”
“不给。”
刀疤脸这下终于不再废话,短刀一见便是沉重的,男子摁住胸口,想必是受了极重的伤,如今硬撑躲开他的一招一式自然吃力,手里的长剑似无力,只是剑剑却恰如其分地挑开短刀的攻势,卸掉了气力。
刀剑相交声渐渐近了,魏蓝害怕二人打斗起来牵连起自己,便缓缓朝着后边挪去,只是魏蓝不挪动倒是无甚打紧,她这样一动,刀疤脸和男子都注意到这点动静,油菜花晃荡着,警醒着二人此处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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