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哗然,方祺睿打过仗,可二人说的话各有各的道理,如今他却是分辨不出孰真孰假,便只得再往下听去,苏君寒见二人争论,却也一时慌乱,武将与文臣向来不对付,曹运之若非是因着曹烟蕊的故,只怕也没资格站在朝堂上。
“其二,侯爷刚刚回来,之后便成了太子殿下的客卿,太子修葺东宫,填补空缺,甚而是飞花笺,之后桐州、渠郡之行,侯爷在太子殿下身上花的银子不少吧?微臣还记得侯爷的俸禄,虽也算不少,但决计不会能支撑到如今。”
苏君寒的脸色黑了下来,曹运之下手真够狠,不仅把宋子安拉下来,还带着奚落了苏君寒一回,苏君寒自从入主东宫以后的确许多地方差银钱,但也不至于次次问宋子安接济。
曹运之一席话,倒像是苏君寒是受他宋廷之将养似的,大臣们低垂着头,不敢去看苏君寒的脸色,趁着森冷的殿宇环境,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我家的银子还需要给曹大人报备?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宋子安言毕,却有些大臣在底下窃窃私语,“是啊,早些时候国库空虚,前边的粮草都不够填饱将士的肚子,可这些时日里自从太子上位以后就连前面也打了胜仗,这侯爷不会是……”
曹运之听着一旁的窃窃,红光满面,自认为势在必得,“那么微臣想要问侯爷一句——这么多钱,不论是接济前边的也好,给殿下花的也罢,究竟是从何处来的?宋侯爷,你敢说吗?”
“无可奉告,我的银子我自己做主,还用得着告诉你?曹大人,你既没有旨,也没有令,更不是大理寺少卿,就连户部也管不着我的家事,曹大人这是哪儿来的脸面?”
“侯爷若是敢拿出账本让户部的人好好清算清算,自然能够知道真假,也不算的上是冤枉,侯爷难道不敢吗?侯爷究竟是不愿还是害怕,是微臣血口喷人还是侯爷煞有介事,还请殿下明察秋毫。”
苏君寒咳了两声,却不见得有人接话,便顺势道:“刚刚听起曹大人说起三点,不如把这最后一点说出来也不迟,届时大理寺少卿与户部协同一起调查,究竟事实如何,便能立马知晓。”
“微臣要说的这第三点……便是宋侯爷通敌叛国之罪!”
此言既出,满座哗然一片,文臣武将皆是大惊,就连在一旁端着架子看戏的方祺睿也不由得站出来为着宋子安辩驳了几句。
方祺睿捏着衣袍,却道:“宋侯爷是已故宋老将军之子,宋家满门忠烈之士,为朔朝抵御外敌多年,如今到了送侯爷此处已经算是家破人亡,通敌叛国?曹大人,这样的罪名扣在侯爷头上,如若不成真言,那便可告大人的罪!”
方祺睿也看不下去武将受人如此折辱,本来就是背着命来为朔朝抗敌,如若再不平受此等窝囊气,就算是苏君寒倾力维护,只怕周祁、方祺睿等人也不会轻易放过。
如若今日受此折辱的是宋子安,来日就会是周祁,武将在文臣的眼中将不会再有什么地位,方祺睿即便是为着自己的私心,也不会轻易放过。
“微臣既然能说出这等话,自然有的是证据,不但是这件事有,前面说的两件事也是有的,若是不成,微臣甘愿受诬告知罪,只为忠诚二字,微臣必当在所不辞!”
满朝文武虽惊于曹运之弹劾之事,但却断然不信他最后几句话,苏君寒和苏尽欢目光相接,不过短暂片刻,便立马挪开了。
方祺睿参道:“殿下,此事非同小可,务必要秉公执法查明才是,如今朔朝危如累卵,如若真的放过这样的人只怕往后更是不好过;但如若放过诬告之人,便就是让武将寒心,还请殿下定夺。”
柳恒擦了擦汗,心里叫苦不迭,如今户部天天烂账累身,若是苏君寒再让他算算这几年侯府的账,他柳恒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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