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是宋子安的兵权既然被陛下收回,那就说明他不得陛下信任,否则当年他打了胜仗,为何陛下还要召他回京,这不是多此一举吗?”他靠在苏君寒耳畔,轻声道:“况且,陛下什么时候苏醒也说不定呢,也许……他一辈子也醒不过来呢?”
苏君寒神色一惊,腹诽苏尽欢做局之大,竟是连后宫也插手了,若是睿王在世,意欲谋反,只怕他也不是对手,他心存异心,怪不得苏言那一日召他,非要取他性命,连这种下作的手段也用上了。
这也怪不得苏言冷血残酷,只怪睿王心机太深,布局太广,让人不得不防,以至于丢了性命。
“那尽欢可有何打算?”
“曹运之想要扳倒宋子安,就只有捏造伪证这一种办法,私吞军饷也好,倒卖军粮也好,不管是什么罪行,或许都能让宋子安万劫不复,可是这世上没有天衣无缝的局,我们总有法子抓住他们的破绽,届时扳倒了曹运之,还能将宋子安收为己用,何乐不为?”
苏君寒豁然开朗,眉梢间都落上了喜色,他紧紧攥着苏尽欢的手,却道:“这是个好主意,但是那时候我不能挺身而出,否则就有结党营私之嫌……若如此,朝堂之上的人,却没几个可用,你也知道,柳恒只不过是个户部侍郎,他若是去查这样的事,只怕不能服众,方祺睿他……”
”你是怕方祺睿不肯帮你做这件事?”苏尽欢揉了揉他的发,“别怕,方祺睿会听我们的话的,他虽是兵部的人,但若是事关军饷与粮草,他有清正的名头,是不会轻易放过那些人的,你啊,就静静看着好了。”
苏尽欢将他揽入怀中,苏君寒趴在他手腕间,神色一冷。
这是一个他布的局,可是身在局中,苏君寒竟看出了他自己都没有看出的门道,比如睿王党派在后宫里安插的眼线,又比如方祺睿,究竟是真的替苏尽欢办事还是苏尽欢手中捏着他的把柄,他却不得而知了。
“明日午朝,计划行事,保己为先,切忌切忌。”
将手里的纸条放进竹筒里,苏君寒放了隼,隼张开翅膀,森冷的眼注视了苏君寒片刻,便扑棱着去了,苏君寒连忙合上窗,轻轻舒了一口气,有脚步声走近,身后苏尽欢慢慢踱着步子过来,环着他的腰肢。
下颌被放在肩膀上,苏君寒撑着窗边的朱色栏槛上,转头问道:“明儿个虽是午朝,但还要早起整理折子,尽欢怎的还不睡?”
“想你了,没你在身边,我总睡不着,明天就是扳倒曹运之的好机会,好不容易等到了今日,我又怎么一夜好眠?君寒,你也是因为这件事休息不好吧?”
苏君寒眨了眨眼睛,却道:“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这些日子也没见到即墨卿舞,自从我把他赶出去之后便没了他的消息,我有点担心……担心他对我们不利。”
苏尽欢的手掌游移在他脖颈前,顺理成章地解开上边的一颗盘扣,却是漫不经心道:“怕什么,他如今乖乖的在锦衣卫待着呢,他自顾不暇,还要照顾顾云景这个拖油瓶,如今对我们没了威胁我,不必管他,你若是不喜,改**找人杀了他就是。”
苏君寒心底一沉,一条人命放在苏尽欢口中竟如此轻贱,饶是他先前便知道他冷血,如今轻飘飘的一个“杀”字,还是让他不由得生了忌惮之心。
这样的人杀伐果断,若是当真知道了他的心思,只怕也不会轻易放过他,还有即墨卿舞,原本可以将他收为己用,但是苏尽欢却放弃了,说到底,还不过是因为怕麻烦,惹得一身破事。
“不了,等这件事了了之后……毕竟他在我身边也待过这么久,就留着他啊一条命吧,我不想这个时候沾了血腥,若是即墨卿舞这时候出了事,只怕言官也不会善罢甘休。”
苏尽欢的手如鱼,一瞬便探进了衣袍内,苏君寒的身体他比谁都要了解,四下点火间,就让苏君寒软了半边身子,苏君寒按住他四处招惹的手,神色难得如此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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