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家现在给人的感觉就是死气沉沉的,月卿待着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那王氏得了失心疯一样,总是追着月卿问,她掉下了悬崖为何还能活下来?王氏还觉得,自己的儿子一定还活着,只是被人藏起来了,总是没日没夜的去找月卿询问朝阳的下落。
“我儿子去哪了,你快告诉我,我儿子去哪了呀?”
王氏歇斯底里的嚎叫,她整个人已经接近了崩溃。
“夫人,我不知道······”
“快,把夫人拉开。”
朝井命令下人将王氏拉回来,她的癔症是越发的严重了,找了许多大夫来都未曾看好。
“连珠啊,我们回去吧!”
月卿看着两个可怜的老人搀扶着远去的背影,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她明白丧子之痛并非常人所能忍受,这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王氏整日纠缠于此,这日子是没法安生了。
“阿浅,我们去烛影深院走一趟吧。”
“去烛影深院,姑娘可是有什么要事?”
月卿何时何地去了何处,这些阿浅都是要打探好的,她是朝暮派到月卿身边的,有任何事她都要向朝暮汇报。
“我只是有点害怕见到那王氏,故而想出去走走。”
到了竹林后,月卿感受到了久而未有的心旷神怡,竹叶沙沙作响的清韵,也抚平了她的心弦,烛影深院远离世俗烦扰,不失为一个清静的好去处。
“月卿姑娘可有好一段日子没来了。”
白朔为她斟上了青叶茶,世间年轻的拥有姣好容颜的女子,就像青叶般柔情似水,就是将它放到大风大浪中,也是一抹出奇的景色,动人心魄。
以前,父亲总爱和他玩笑的说,娶世交故人之女,让彼此亲上加亲,世代交好,彼时的白朔还不以为然,他下定决心要追寻自己心爱的女子,绝非像天启的世家一样,为了家中利益承受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此时,白朔才悟出了一个道理:知子莫若父。世间的男子都会倾心于娇滴滴的花儿般的女子,白朔也不例外,初见月卿时,白朔就在心中记下了这个女子,再次相见发现是故人之女,心中更是欢喜不已。见月卿的编发显然是未出阁的女子,白朔又怎能不动心?
照月卿所说的,家中父母远在雷州,她孤身一人来到天启,白朔在想,不知自己是否有幸得到她的青睐,如若有幸,他定不负她。
不过此事急不得,他们相识不过两月,若是现在就说出来,怕是吓到了人家,还是待日后找到了合适的时机,再表明自己的心意。
“在天启能结识你这个朋友,月卿荣幸之极,而且烛影深院给月卿带来了一股亲切的感觉,若是你不觉得叨扰,在我出嫁之前,我能否时常来你这走一遭?”
白朔听这话的意思,至少月卿现在还是孤身一人,看来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自然是可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千年的铁树开了花,自然是轰轰烈烈的,可是落败之时,也不免叫人惋惜。白朔还不知道,月卿已经有了朝暮,鲛人一生只能爱一人,不过老天对他不算残忍,让他随母亲一样成人族,他这一生可以有很多个选择,哪怕选错了也有重来一次的机会,除了要服用灵异草延年益寿保持容颜以外,也并无任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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