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是你和家父自愿的?
云裳本不想说的这么直接,可是却始终放不下心中的疑虑。
西荷闻言连忙慌乱的摆手:
西荷:不……这孩子……我……
西荷:这孩子不是……
云裳:你不用遮掩了。
云裳的眸子微微变冷。
云裳:家父中了蛊。
云裳:是也不是?
西荷:啊!
西荷吓得差点坐不住,杯子里的水也险些洒了出来。
西荷:没……你……你怎么会知道……
云裳:我若是连着都看不出来,也就枉为长白尊者的弟子了。
西荷用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水,也不在拿杯子,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绞着手帕。
西荷:不……不要告诉他……
云裳:不告诉谁?
云裳挑了挑眉。
云裳:父亲竟然还不知道吗!
西荷:我没说,他对那天的事情全部都不记得了。
云裳看着眼前垂泪的人,轻轻的叹了口气:
云裳:你打算怎么办,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
西荷:等他喝完剩下的四次药引,我就离开找个地方把孩子生下来过日子。
云裳到没想她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来到了长安城。
云裳:大夫说需要你的血做药引?
西荷:是的。
云裳自有其他的解蛊方法,所以起初她以为西荷是为了名分而来。
可是这孩子毕竟是张川的亲生骨肉,让她自己带着孩子生活,着实说不过去。
云裳:药引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办法。
云裳想着等父亲的蛊解了之后,遗忘的记忆肯定也会回来,到时候还有着让人头痛的地方。
而且这蛊也来的不明不白,她也不得不怀疑为何西荷会那么巧的把父亲救下。
西荷见云裳没有再说其他的事情,叹了口气之后,转身离开。
云裳静静的看着西荷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容尘画画时无意间往凉亭里一瞧,就见云裳呆呆的坐在亭子里仿佛在想什么事情。
他放下手中的树枝来到凉亭:
容尘容小王爷:怎么了?
云裳正在想把父亲的蛊解了之后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冷不防听到容尘的声音,身形一顿。
云裳:你……画好了?
容尘闻言轻轻一笑。
容尘容小王爷:自然,本王的画技可是好的很。
云裳:那我可要好好看一看。
云裳说着便起身往沙地上走去。
容尘这时却楞了一下。
他刚刚看云裳独自坐在凉亭的身形格外的孤寂,也没有注意自己是否画好。
他画画有个习惯,一旦渐入佳境之后,下笔时便有些不受控制,往往是画完了才知道自己画的是什么。
虽然都很好看。
可是他毕竟是第一次在云裳面前展示画技,还没有经过二次修改,心里难免有些忐忑。
只不过这样想着,云裳已经来到了沙地。
云裳:这是……我?
云裳看着那画中宛若仙人的女子,一时有些恍惚。
容尘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自己刚刚完成的画。
画中的女子着一身飞天华服,仿佛稍不注意,便要随风而去一般。
云裳:我有这么仙吗?
云裳:我好像也没有这种衣服。
容尘在一旁不自在的曲了曲手指。
容尘容小王爷:你有。
云裳:?
容尘眯了眯眼睛,轻叹口气:
我前几天在锦绣坊刚定做了一件,正打算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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