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不语胜千言 (2-2)

说不心疼是假的，但萧凌烨并未表现出来。他备好针线与烈酒，挑亮油灯为她缝合伤口。苏小鱼见此不惊、不问，只咬牙忍住钻心的痛。

包好伤口，吃过饭，萧凌她烧了红糖水给她服下，冷桐则去了镇上给她抓药。半躺在床上，苏小鱼手中还握着“血匕”。自回来到现在，她都没放开过。

萧凌烨见此轻哄：“到家了，不怕。”说着便要去拿“血匕”。

苏小鱼避开他的手，将“血匕”举高给他看。原本青黑的匕首此时已成墨色，匕首柄上那滴血色纹样光闪动着微微的亮光，仿佛待哺的孩子，急需鲜血的喂养。

因苏珩消失而失去光泽的它，因为主人的血重新苏醒！

萧凌烨看着她：“你想起什么？”

“轩、辕、沉、烨？”无声地用口型吐出这四个字，苏小鱼有疑惑，也有欣喜。

一种名叫久违的笑从心底发出。她现在只想起他的名字，隐约知道他是她的，从来都是！

快要遗忘的名字被她重新唤起，萧凌烨没有意外也无狂喜，他早知她会想起一切。将人拥在怀中：“是我。”

他的珩儿，好久不见。

隔着生死时空的久远，不知是那次分别是不是永决，不知等的那个人会不会来，只余一丝残念执着坚守。

他曾说：“你是我的妻子，要陪我生生世世。”

她曾说：“你是我的丈夫，这是信物，别弄丢了。”

还好，他没放弃；还好，她没食言。

苏小鱼回抱他，一如曾经的许多次。鼻间的味道幽远淡然，她知道那是檀香和一种毒药的味道。不知不觉间，眼角滑落一滴清泪，萧凌烨轻轻为她拭去。

长青巷中，她的泪忧郁复杂；如今，她的泪只余喜悦。若他轮回百世为换她无忧、无怖、无恨、无愁苦，他心甘情愿。

苏小鱼累极，不久后在男人怀中安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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