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野兽的粑粑 (2-2)

娘亲体弱，生她时亏了身子，一直病着；爹爹身体也不怎么好，上山下河这类事情半点不在行。好在她生来手脚利落，砍柴打猎的事她学得又快又好。

爹爹初时担心她受伤，后业看她确实能胜任便由着她了，还笑她跟猴儿似的。

他们一家本住在村里，爹爹办了私塾，村里十几个毛孩子都归他管。按说日子应该过得不错的，可惜家里有两个药罐子，挣再多银两都花在吃药上。

六岁那年，村里几个臭小子照例欺负她，骂她苏哑巴、苏傻子，正好被爹爹看见。

那是她第一次看见爹爹发怒，温厚儒雅的人脸色沉得像是要打雷，把她和村里人都吓着了。

爹爹带她挨家挨户跟欺负她的人交涉，说他苏元修的女儿就算是哑巴也由不得人欺负。

村民们表面客气地道了歉，有的还当着爹爹的面打了自家孩子。可苏小鱼知道，他们心里依旧是鄙夷着的，谁让她天生不能说话呢？

不过呢，她苏小鱼也不是吃素的，欺负她就算了，惹她最好看最温和的爹爹发火，罪不容赦！她当晚就把几个臭小子约出来干了一架。

一对五，战况很是惨烈：兵娃没了两颗门牙，二胖肿了右眼，其他几个小的身上全是她的爪子印！事后，她将写好的字条给他们看，大意是勒令他们不许告诉大人，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毛孩子们怕了，都保证不跟大人说。苏小鱼满意了，挂着两管鼻血青着腮帮子得胜回家。

爹爹娘亲心疼不已，正巧娘亲身子越发不好，爹爹就散了私塾带她们搬到山里住。

这山后有一处温泉地脉，她和爹爹挖了半个月才挖出泉水，又花半个月砌了池子，娘亲体寒，每日去泡泡身上舒服些。

随手扯了一片树叶含在嘴里嚼着，苏小鱼仰头看看天，这会儿回家正合适。

摘了十几个山桃装进布包里，苏小鱼往回走。半个时辰后，她回到刚才摔倒的地方，那个男人还躺在那。

看看手里的无心花，苏小鱼无语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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