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休息,又哪里睡得着?她进了长生戒研究祛除疤痕的药膏。这张脸一直这个样子,别说旁人见了不舒服,自已天天看着也膈应。趁着有时间调个药抹上,慢慢去了才好。
想到这里,她又记起慕容兄妹还伤着,便顺便调了治棒伤的药膏,明日让李柱送去。
她人在空间里忙着,自然不会醒来。因为交待过沉香幽檀不要打扰,两人便没叫她。是以,绯雪来接人时,苏珩还在“睡觉”。
等到苏珩做好东西出来时,天已经很晚了。想着施针时间已经过了,那人应该已经睡了,便又没去王府。
幽檀回禀说林成益回了贴子,明日准时赴约,地点是听风茶楼。
次日一早,苏珩疲倦地起床。连续失眠精神很差,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两晚都熏了檀香,然而半点用都没有,今晚她不准备再用了。
早饭后李柱便来了,苏珩也准备好出门。
颜色极淡的蓝色衣衫,简单地挽了个发髻,再用白玉簪子稍做装饰,一领素色披风,一条白色面纱,就是苏珩第一次出门会客的打扮。
李柱在门口等着,沉香和幽檀扶苏珩上了马车才收了脚凳坐上来。
幽檀说听风茶楼环境清幽,是达官贵人常去的地方。因为苏珩见完林成益要去药铺买药材,幽檀专门将地方选在这里——听风茶楼不远处就有好几家药铺。
苏珩提前一刻钟到,上楼前将做好的棒伤药交给李柱,让他送去将军府:“东西送到就行,不必多说别的。”
“知道了,珩姑娘。”
订的雅间在二楼,苏珩上楼坐了,幽檀自去交涉上茶水点心。
时辰刚到,林成益便来了。
苏珩起身微微一礼:“丞相大人很守时,请坐!”
林成益在桌前坐下,直奔主题:“苏姑娘今日相邀,不知所为何事?”
那晚之后,这对曾经的、算不上父女的父女已经彻底将对方当做了陌生人,说话做事完全照着礼节来。
苏珩不想见林成益,林成益同样不想见她,但该说的话还得说。
“无他,十月初五我会将母亲的遗骨迁出无心院,特告知丞相大人一声。一来礼当如此,二来么,希望丞相大人看管好府中家眷。”
“此话何意?”
“丞相大人难道不知,贵府的庶小姐半夜出城,欲往陈嬷嬷坟地洒狗血之事?”
这件事林成益当然知道,樱雪回家之后可是大肆宣扬了一番她凭自已的手段得到了解药。他虽不认同这种做法,但樱雪治好了嗓子也是件好事,只略微呵斥了几句,稍做惩处便罢了。
昨日苏珩递帖子,他以为她又会发狠做出些意想不到的事来,却不想她先说的是苏婉遗骨的事,提到樱雪做的事言语并不激烈。
十几年过去,那人已经归于尘土,只得一具枯骨,迁走了也好:“既定了日子,到时来人迁走就是,相府不会为难。樱雪做事鲁莽了些,我已经管教过她,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林成益几句话将问题答完,不想在这里多待。
苏珩心中冷笑,做出那种阴毒之事,一句管教过了便敷衍过去,他心里应该还在庆幸林樱雪好了,又可以作为联姻的筹码了吧。
“丞相大人的管教恐怕不痛不痒,起不到什么作用。”
“你这是什么意思?本相如何管教女儿,何需你来置喙?难不成你还想替本相管教不成?”
苏珩冷淡地道:“丞相大人当知,林樱雪做的事我将她怎么着了丞相府也无话可说。我选择放了她,可不是和林府有什么旧情可念!”
“你到底何意?”
“丞相大人为官多年,不会连投桃报李的道理都不懂吧?我放了你的女儿一马,你是打算视而不见么?”
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林成益想装听不懂都不行:“你想要什么?”
“简单,请丞相大人在迁坟之前护母亲遗骨周全,不要让人去打扰她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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