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苏珩,御书房里除了皇帝和林成益,其他人都是一头雾水。
苏珩努力地在脑子里搜寻,看是不是自已遗漏了什么,可是原主的记忆很完整:“你说什么?我不是你的女儿是谁的?你干嘛给我取名?为什么母亲从来没跟我说过?”
林成益冷漠地看着苏珩:“当年苏家获罪,苏婉自知愧对于我,自请下堂,是我念着夫妻之情准她和离。苏家远徙千里,她无处可去,划地为牢独居无心院。和离之日我便言明,无论你是男是女,都不是林家的孩子。念你毕竟有我一丝血脉,便没有对外公开这件事,给你起名,让你以林家嫡女的身份长大,已是仁至义尽。”
断了手就被太监安置在角落里跪着的林樱雪蓦地抬头,眼里是狂喜和快意的光。苏婉和父亲早就和离了,父亲不认林清雪,哈哈哈,太好了!
听到这番话的苏珩却是心中一痛,身体狠狠一晃,有什么在撕扯着她,心里一直积存的悲怒喷薄而出。
还未出生就不是林家的孩子,哈!那她这十几年卑微的期盼算什么?
即使心中荒凉,即使那么强硬地命令自已死心,即使知道这人对她没有半点亲情可言,可亲耳听到这绝决的话,仍是几乎承受不住。
她狠狠压抑着急欲爆发的情绪,发出一声讽笑:“母亲自请下堂?哈!丞相大人这是欺负我读书少,不知天龙婚律吗?”
林成益面色不改:“事实如此,我何须骗你?”
“天龙有律,罪不及出嫁女。苏家获罪流放,母亲却不在问罪之列。你当时不过六品小官,靠着揭发苏家的功劳顺风顺水做到丞相之位,母亲有什么愧对你的?”
苏珩一步步靠近林成益,微微眯起双眼:“倒是你,丞相大人,新婚数月,妻子刚怀了身孕,你就迎进来一个孕妇,肚子里的胎儿只比我小一个月,怎么说都是你愧对母亲吧!这样的负心汉,若非天庆没有休夫之说,母亲恐怕恨不得休了你!和离都是给了你天大的脸!”
还是没忍住啊,最后那句话不该说的,可是,她已经很努力地控制自已了。
苏珩话落,御书房里升腾起一股灼然的怒火!无关身份地位,纯粹是男人的尊严!
休夫!这林清雪真敢说!从古至今何曾有过这种荒谬的言论?这不是在打男人的脸吗?
比起男人们的怒火,同是女人的珍妃和林樱雪显得平静很多,她们更多是惊愕。
女人休夫?这……太不可思议!不敢想!可她们私心里却忍不住地想。
“啪”一声脆响,苏珩脸上多了一枚巴掌印。
林成益颤抖着手:“逆女!你简直大逆不道!”
苏珩用舌尖顶了顶火辣辣的左脸,眸色冰冷语气平淡:“丞相大人,看在你做了我三个月父亲的份上,这一巴掌我受了。你既不认我,那林清雪这个名字就收回去吧。林清雪已经死在了长青巷,我叫苏珩!”之前是身死,现在是心死!
实话,就这么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可惜,没人信!
林成益脸上扭曲了几下:“好!苏珩!苏婉将你养成这般粗鄙无礼的德行,其罪大也,你认是不认!”
“嗤,可笑!天下粗鄙之人何其多,他们都有罪吗?再者,比起你当年的‘丰功伟绩’,与阮心兰珠胎暗结,包庇杀人凶手,我已经很文雅了。啊,还有……”
她指着抱着手臂的林樱雪:“林樱雪是你女儿吧?是你负责教养吧?养出这么个勾搭别人未婚夫,还派凶杀人的女儿,你才其罪大也!要论母亲的罪,先摘干净自已再说!”
被苏珩指着的林樱雪慌乱地看着自已的父亲。宣王定是不会要她了,如果父亲再厌弃她,那她下半辈子就不用活了!她只是想杀掉一个碍眼的废物,为什么会扯出这么多事?
她现在很怕,皇上要苏珩认罪,苏珩将矛头对准了自已。如果父亲定要说苏婉有罪,自已肯定会是被牺牲的那个。
可是,这次林樱雪却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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