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当时到底发生了些什么,王子又是什么时候才脱离危险,这其中的事情,只有一个人从头到尾知道的最为清楚,也是在很久很久以后,戈雅才说起其中的事情,将这个故事告诉给了自己的孩子,并且再代代相传下去。
西措重伤,而幡箔城已经快被攻陷,于是她们只能东躲西藏,老国王建立起强大的西凉国的时间并不算长远,还从来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也还没有来得及构筑一些预防此类事件发生的机制。戈雅看着重伤在床昏迷不醒的哥哥,也已经逼近了崩溃的边沿。
她的娘亲便是大凤的女人,虽然未曾有机会被娘亲亲手抚养长大,听得太多大凤的趣闻。可是那个娘亲同养大自己的水嬷嬷差不多,同娘亲的祖国大凤一样,必然是个和蔼而温暖的存在,可是如今面对这样的情况,她却是不知道对那个紧邻西凉边界的大凤做怎样的评判和说辞。伤心不可避免,更多的还有焦虑和眼下的困境。
直到那些忠心的士兵将他们送到了乌香国。
那里有她最后的救命稻草。楼兰公子和他的手下落梨花。
住在度月楼上是戈雅这一生最难熬的一段时间。哥哥依旧昏迷不醒,她不得不担负起了处理外界消息的重担,在年少的时候她是一直都喜欢做哥哥和父亲的小帮手的。在她年幼的时候并看不懂书册上的文字,却是能够帮处理事务的父亲递上支笔,或者端过来一杯水,在她心中都极为有成就感。
可是现在,整日面临的却是城池一个个沦陷的消息。
西凉士兵在得知西措战死的时候几乎崩溃,多少城池大凤都不用攻打,就能够直接得到。可谓是手到擒来的悲痛。
她是很想要将西措还在世的消息悄悄传递出去。可是楼兰公子却是及时的阻止了她。
“三王子殿下如今还在昏迷之中,全靠石禾吊着性命,你若现在将消息传递出去,那大凤官兵自然是不肯罢休,怕是他们将西凉翻个底朝天也要将王子殿下和公主殿下您给翻出来的。”
“可是那你看看这泱泱西凉的城池。一个接着一个的沦陷。大凤得到的怎会如此便宜?西凉可不是这样国家,军心动荡,若是哥哥现在醒着,怕是也要气死过去。”
“所以呢?所以你就愿意为着这般便要冒着危险暴露自己?让西凉的军心因为一个昏迷在床不知死活的王子而稳定下来?让那些士兵奋起反击?哪怕如今还是我们以卵击石的局面?”
戈雅被那楼兰公子的话一时间羞愤到,她是个生活锦衣玉食的公主,虽然从来没有缺过什么,过得滋润享尽了富贵,可是她也从来不是一个便只知道享乐的主。甚至因为没有同龄的伙伴,周围都是些哥哥,从小还有一股子野丫头的劲儿。
她怎么可能受得了对王室和整个国家的一点点非议呢?
在父亲的教导下,西凉的每一个人可以牺牲血肉,可以付出生命和亲人,可是却是要做堂堂正正的西凉人……
怎么能够因为担心自己被暴露而就如同生活在地底的老鼠一般过日子?与蚂蚁和昆虫为伍?!
她狠狠的皱起了眉头,抽出了腰间的匕首对着面前的楼兰公子就刺了过去,面前的人自然是该死,竟然这般冒犯了西凉的威严,那心底的难受忽然之间翻涌上来,几乎要将她冲昏头脑。
“西凉就算是再遭遇不幸,千疮百孔,也从来不吝惜杀你这样的人……纵使我戈雅被大凤军队带走,我也从来不奢求你的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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