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萧锦州来到太后宫里。
太后心情不错,因为知道萧宸拿到了监国一职。
这是先皇死后,太后唯一顺心的事。
萧锦州恭敬道:“母后,儿臣要下江南,这些日子您多保重。”
太后不咸不淡的说:“哀家知道了,皇上从没出过京城,此次出行,不必急着回京。”到时候她就有足够的时间帮助太子拉拢朝臣。
萧锦州微笑着回答:“多谢母后!”
太后并不想与皇上多说话:“行了,既要下江南,也该准备些行李,皇上就不必在哀家这里耗着了。”
萧锦州好看的眸子划过一丝忧伤,但没有表露的太明显:“儿臣告退。”
从前他们不想让他踏出上京半步,现在却让他不用早归?
可笑啊!还是可悲呢?
三福小心翼翼的扶着萧锦州离开,后宫没有嫔妃,御花园百花齐放缺少看花的人也难免少了些热闹。
夕阳下余辉下,把年轻温润帝王的影子拉得很长。
三福小心翼翼的问:“陛下,奴才可以随您去吗?”他也没去过江南。
萧锦州落寂的说:“阿福朕无权决定,跟了朕这么多年,这点你该清楚。”
三福跪下:“陛下,奴才多嘴了,惹得陛下伤心,罪该万死。”
“起来,说了不准跪。”在萧锦州的意识里没有谁比谁尊贵,何必下跪。
小太监立马起来,继续扶着皇上回寝宫,遇到萧锦州这样的帝王确实是他的福气,没有被责骂过,不用提心吊胆的揣摩。
晚饭后,萧锦州让寝宫内的宫女太监下去休息,自己一个人洗漱就寝。
这是萧锦州的习惯,生活琐事上不习惯劳烦他人。
除了在贺青山面前,萧锦州鲜少会表现出那种柔弱与听话。
萧锦州清楚,除了他没人能包容自己,有的或许惧怕他的身份,有的或许蔑视他的软弱,能有多少真心。
就连亲生母亲都无法包容他,何况别人。
可是,大概,他是幸运的,遇到了一个纵容他偷闲的人。
夜色降临,少年一袭白衣,墨色的发滴着水珠,如谪仙一般的人,却拿着一根拐杖走路。
空气中传来一阵波动,身体被腾空抱起,贺青山抱着失神的人回到榻上。
怀中的人问:“太师,这就走吗?”
贺青山握着他纤细的腰,眉心一皱,没少了他吃的,怎么还是这么受~:“臣说过,年纪大了要早睡早起,熬夜赶路伤身体。”
萧锦州落在床上,散落的发上水珠滴落在白暂的锁骨一路向下消失在衣服里。
贺青山见状眼眸一暗,喉结不自觉滚动,瞬间转移了目光。
萧锦州扯了扯贺青山的衣角后,又指了指挂在一旁的布巾:“太师给朕拿一下。”
“嗯。”贺青山伸手递给他,萧锦州边擦头发边问:“那太师现在出现作甚。”
贺青山拿出一个小罐子,将对方的脚搭在自己的腿上。
萧锦州的脚踝已经消肿了,只是他的皮肤娇嫩,看起来还是深深紫紫的。
太师涂抹着药膏,轻揉着语气不明问:“疼?”
萧锦州摇头:“不疼。”只要不走路,不用力就没感觉。
贺青山:“行动不便,要不陛下就不去了,好好养病。”以后空闲了再带他出去看看宫外的生活。
还有四年时间,不急。
萧锦州坚定的说:“朕要去。”他在上京是一个摆设,去江南也摆设,为何要待在这座囚牢中。
许是怕萧锦州的身子骨太娇气,贺青山不明意味的说了一句:“那陛下可要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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