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刻贺青山就说:“是不是庸医,医了才知道,臣不妄自菲薄。”
萧锦州弱小无助的说:“我不医了,你快放下它。”他知道今夜他要弑君的心思了,这个坏人,他才二十岁,就要早早驾崩。
“不行,臣不是半途而废之人。”拿着针似有似无的戳着萧锦州的皮肤,其实没有刺破。
萧锦州抖得厉害,贺青山都不敢保证会不会戳到人了,忽然脸上传来湿热的感觉,贺青山抬头,只见萧锦州红着眼眶,倔强的看着自己。
贺青山故意说:“陛下,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这是想到什么伤心事了吗?”
“你这个坏人,我都要被杀死了,就不能哭一回吗,你快动手吧,做鬼以后我就解脱了,再也不听你的话。”闭着眼睛,委屈的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
要被杀了?贺青山疑惑,他的这个觉悟从哪里来的
萧锦州出生便被立为太子,从小学的是治国之道,行的是为君之风,只是还没等到学有所成,就被贺青山欺负威胁,每天想着怎么哄太师高兴,怎么做太师才不会生气,以至于登基后也乖乖的听话。
这些年,贺青山用尽手段磨平他有的棱角,他变成母后口中萧家第一罪人,跪了列祖列宗,吃了皇规鞭笞,抄过百遍君道。
还是不管用,因为他早就习惯听话,做什么事习惯问贺青山,似乎觉得他做的才是对的。
可是现在他还是不满意,总要恐吓自己,这世上没人比他清楚自己害怕银针一类的东西。
这么多年的委屈,一下子爆发出来:“我太废了,我是罪人,早就该死的……”说得语无伦次。
贺青山不知怎么把银针扔回去,也许是听到那句:我是罪人?这话能随便说吗?
他都没承认自己是罪人。
“陛下,既然你不想让臣学,臣不学便是,何必说那些伤君臣友谊的话,臣心里难过。”
戚风已经取来了冰块,包裹的布袋是经过专门治疗跌打损伤金疮药的药物熏过的。
脚上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渐渐缓解疼痛,又有些麻木,太师果然是阴晴不定的人,一会儿一个样。
萧锦州小心翼翼的吸吸鼻子,他自小便怕尖锐的东西。
半炷香后,贺青山道:“陛下,休息吧,臣家贫,只有一间柴房空着,今夜你就搁那就寝吧,臣明日还要提陛下分忧,就不伺候你入寝了。”说完便离开。
随后有人扔来一根拐杖,萧锦州拾起拐杖一瘸一拐的朝着柴房走去,在太师家睡柴房那是常态,该幸运的是今天有洗澡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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