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下着绵长的小雨,稀稀疏疏的竹叶被风吹着,被雨打着。那漂浮在平静的水面上的枯叶好似在叹息,
他青色的衣袍上点着几片片竹叶,妥妥的书卷气息。但让她难以忽略的是他炙热的目光,这让她很不自在。
一手撑伞,一手伸出去接从油纸伞伞上落下的雨水,真凉……似乎,她的心也是如此。
“公子说笑了。”她莞尔一笑,倾国倾城足以形容,可却是冰冷的,不带丝毫感情。
“我如何能记得公子?”
“不可能!元棠,你跟我回东临……”
“怎么,公子这是要打算强买强卖?”她终于扭头看向沈亦辰,眼底的笑意不达眼底。
“我们从没见过,何谈回去?”真是啊,为何她见到这位男子,心总是会抽抽的疼,像是被刀片划开,露出鲜血淋漓的心脏。
心底总会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让她不由自主的离他远点,越远越好。
她是真的忘了他吗?
不在记得他对她做过的那些事?
这样也好……他自嘲一笑,似有什么滚烫的液体从眼角落下,划过俊美的脸庞,然后……和地上的雨水混为一体。
你说,这眼泪为何啊这么烫,直直地烫进了他的心窝里。
他直直地盯着水面上倒映着佳人撑伞越走越远的清影,毫不留恋,呵!
是啊,她是何故变成这样?还不是他先放的手……
但是!那又如何?
哪怕她忘记,他便让她再爱一次
若她嫁做他人,他也不介意当一回劫亲的采花贼。
大婚当日的棠阁内,佳人坐在那梳妆台前,嵌着羊脂玉的铜镜映出她绝代容颜,靡丽妖冶,抬眸谈笑间便可衬得这世间所有美好都暗淡无光。
她一袭云锦描金勾勒血色彼岸花宛如天边流霞的嫁衣,外罩着极柔极薄的绯色鲛纱,缀着米粒儿似的南珠的喜帕遮了她绝世容华。
一旁的雍容华贵的妇人早已哭的像个孩子般泣不成声,“棠儿,以后……以后你就是嫁做人妇了,母后……母后再也不能经常来看望你……”
“母后……我会经常进宫去看您啊。”
对于她的母后,这个女人这么爱她,她自然也得好好待她,以后风吹她挡,雨打她扛。
她千辛万苦、盼星星、盼月亮才寻来的女儿,如今却是要出阁了,她这当娘的心里是说不清道不完的依恋与不舍。
“棠儿……以后到了夫家,切记不可委屈自己,你是本宫的女儿,乃一国的公主,为娘啊没什么好给你,只有依靠。”
魏伊理着元棠头上的喜帕,眼中难掩悲伤之情。
“母后……你要好好的,待我走后,你要保重身体。”
直到她上了花轿,直到那花轿走到魏伊再也看不见的地方,魏伊才抬手,用宽大的袖子遮住自己早已哭红的眼睛,低着头,拿着帕子直擦个不停。
不过那花轿走到半路时,元棠就只觉着困了,实在是忍不住才微微合上了眼 ,这一睡,便睡到晚上戌时。
这一觉醒来却是另一个地方,这……不是林府,看着这设计精巧,美轮美奂的房间,还有木桌上摆着的花瓶玩意儿,一一都是做工精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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