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筱筏看着透着丝丝凉意的绿植,垂下了那双似星辰大海的眸子,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说着。
元棠,若不是你爱他,你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季筱筏狠硬着心,一遍又一遍的催眠着自己。
都是元棠自找的,都是她自找的,你也不想那样的,身处后宫,有些事情不是她能抉择的……你不要怪我,不要怪我,元棠!
季筱筏脑海中又浮现出元棠那双难以置信的眼睛,她竟然看见了元棠眼底的惊慌失措,蓦地,喉咙像是被掐住了。
“哎哟,季儿,别坐在这里,小心着凉!”
乳娘容青一进门就看见这一幕,这马上就要到秋分了,自家娘娘像是不知道冷似的,穿着单薄的里衣坐着窗边,凌乱的发丝垂下,美的不可思议。
要说元棠是那种冷艳的美,那么季筱筏就是一见就让人想要保护的病美人。
“没……没事!我……我只是在这坐会儿!”季筱筏这才回过神来,眼里的惊慌一闪而过,剩下便是温和:
“乳娘,是有什么事吗?”
“季儿!这是大人送来的信。”
季筱筏修长的手指接过书信,握在手里,紧紧的,信纸上不一会就多了几条指甲痕:“乳娘,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季儿无以为报……”
季筱筏眼眶红红,眼眶里的眼泪欲掉不掉,看得直让容乳母心疼。
容乳母何尝不是将季筱看做自己的女儿了,可是她这卑贱的身份如何能做尊贵的皇后的母亲?
“季儿……不怕……不怕,乳娘一直都在,一直都在啊……”不管你做了什么错事,都有乳娘给你扛着。
季筱筏在乳娘那里哭诉了一会,调节好心情拆开封纸:
“季儿!如今南岳公主已寻到,到时必然会引起各国争执势力,必须尽快采取计划了……”
她何尝不知道父亲的心思,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一旦尝到了权利的甜头,又怎会甘心做一个随时可能会被砍头的大将军。
“可你从来就没有把我当做是你的女儿,从来没有!你只是在想着权位!权位!我难道就只是你爬上那个位置的工具吗?父亲……”
季筱筏紧紧的攥着信纸,眼泪一一粒一粒地从眼眶里掉落出来。很快,在常服上湿润了一片。那深深浅浅的颜色带着某种黑暗嘲讽的气息冲她微笑。
罢了……只愿到时父亲能给亦辰一条活路,到时他们便可隐居山林,过着平凡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就好了。
而沈亦辰这边已经在着手调查元棠不慎坠崖的这件事,他到底还是不相信季筱筏说的话,什么马儿受惊,都是扯淡。
沈亦辰揉了揉眉心,他怎么也没想到,派人去崖底搜寻,却连一个人影都看不见,这件事实在是诡异……
他修长的身影落在窗纸上,手里紧紧的攥着暗卫递来的密信……
月光照在他那张雕塑般的脸上,挺直的鼻子在光线下显得更加硬朗,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漆黑的双眸似两个深不见底的深潭, 瞳孔中不时散发着令人不可捉摸的黑色流影,神秘莫测。
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冷酷的弧线,微微向上翘起的嘴角透出一丝冷笑。
老家伙也该动手了,也不枉费他宠了季筱筏这么久。
沈亦辰看着窗外凋零的月季,冷风中只剩下娇艳的几片花瓣还垂死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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