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归吵,翌日再见到文璃时,都像没事人一样。
夜里,雷泽信离开前最后和好友说的话是。
雷泽信——云上学子:“你小子一向聪明,唯独在这件事上,更需要知难而退。”
就算没有自己,郡主之尊,女王之尊,金枝玉叶,他们都是胆大包天。
知道小姑娘的身世后,雨乐暄失眠了,破天荒地头一遭。
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等结果真正宣判在眼前的时候,难受得无以复加,在喜欢这件事上,连雷泽信都比他清醒。
是了,都尉公子都觉得自惭形秽,他区区商贾人家的庶子,有家财万贯又如何,还不是痴心妄想。
少年心思细腻,是极其敏感的人,因为这样,他下意识离小姑娘远了些。
时至今日,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已不是贵族和贱民之间的云泥之别,而是凌驾于贵族之上的皇室尊严。
苏府一门双杰,在朝堂有着至高无上的话语权,这样的门第,不是高不可攀,而是绝无可能。
雷泽信说的没错,从小到大,他雨乐暄喜欢的,都是最好的。
可是文璃,郡主,是他不能折,也不敢折的花。
想明白这一点后,少年推开房门,仍旧是笑意温润的翩翩公子,仿佛世间所有一切,都不在他心上,如同局外人那般。
是,他很喜欢她,却也只有到喜欢为止了。
雨乐暄以为自己可以做到潇潇洒洒,可事实上,他耽误了和文彬做话本生意,也拒绝了韩淑敏的邀约,以往,韩家小姐的生意,可都是大单。
他回到宿舍,掀开床底的木盒,一枚一枚铜钱数着,到天黑了,也没数出个明白。
深夜,星子寥落。
文璃翻来覆去,失眠了。
她抱着小被子,开始回想这一日,从早上饭堂起,乐暄君就刻意躲着自己。
然后她去上医理课,也没有那抹熟悉的身影,今日是分辨药材,她出了大风头,蒙着眼睛,仅凭气味就认出了所有药材的名称。
周围同窗都对她表示赞叹,连福泽堂的堂医都说她孺子可教,又得知她急需用钱,便特许文璃随他出去问诊,挣些外快。
这本该是很高兴的事情,可文璃仍旧闷闷不乐,以至于雷师兄带了她喜欢的糕点来看她时,她还苦着一张小脸。
唉,难受归难受,雷师兄买的糕点还是很合口味的,她无以为报,只好把压箱底的金疮药都给了他,但还是希望他少受些伤。
她这样说,雷师兄仍旧扒拉了她,他轻轻推了推文璃的脑袋。
雷泽信——云上学子:“师弟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一副茶饭不思的样子。”雷骜问道。
喜欢的人吗?文璃摇摇头,脑海里却全是乐暄君的模样,说来奇怪,一点一滴,她都记得很清楚。
雷泽信——云上学子:“好了,我知道了。”雷泽信深深望了她一眼。
翌日,晨钟敲响。
文璃顶着一双熊猫眼,顽强不息地来上了乐理课。
可是,依然没有乐暄君的身影。
不仅如此,她的耳朵还备受折磨,雷师兄和文彬一前一后,用笛子的魔音荼毒着她的神经,尤其是雷师兄,五音不全的典范。
文璃便寻了个由头,偷偷跑了,她去到福泽堂,领了出行的牌子后,就和堂医出去问诊了。
这次去的地方,竟然是彩云居,文璃跃跃欲试,又听堂医说,是穆小漫染了风寒,请了好多大夫,都没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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