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沧凤仪十年,贵主出嫁,十里红妆,天涯无双,只是那突如其来的大雪,宣告了漠沧的灭亡……
纷飞大雪下,血染十里,她无助,她呐喊,她痛苦,她愤恨……
可她,作为一个亡国奴,又有何本事去复仇……
那一日,铭心刻骨。
迎亲的队伍还在雪中等待,而那个人迟迟不再出现,她随意与一侍女换了衣裳,制造了她意外殉国的假象,从此天下再无白见棠……
人去国破,她颓废用素晖作杖,迎向夕阳西下,消失处天地苍茫……
狂风刹起,奏响亡灵曲……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更不知道能去找谁?
直到他的出现……
“漠沧贵主”那少年似是等候多时,否则怎会如此巧合。
她无心瞧那少年,冷漠问道“你是谁?”后又一声揶揄“可是替他斩草除根?”
————三年后————
风飒飒兮雪飞扬,心哀哀兮思故里。
那时,毒酒夺数命。
那时,天地生悲鸣。
刹那间,红妆泣血。
刹那间,国破家亡。
祁国难得落下冰雪,而今日的雪大得异常,同她当年出嫁之时的大雪无样……
冰冷淡漠的眸子,有些微红,鼻子一酸,却是无泪,三年的时光足以将她改变,不知何时起,想起那日的场景,她竟是无泪可哭……
哀默于心死,无泪胜有泪……
形单影只,衣裳单薄,伸出手本想接住那飘零的雪花,却不想落了空……
她凝眸,抬首,是他。
少年眸有秋水柔波,面无笑颜,却非严肃,他执伞,无言,等她语。
司花见(白见棠):王对相果真大度,即便是国宴,去与不去也随林相意
祁国林相(言):王知言,当不计较
她点头明了,他又道
祁国林相(言):明月,我刚得一些消息,是关于你的,你要听吗?
她并未说,只是点头示意,林言接着道
祁国林相(言):方才飞鸽传书,前日姜珏退位为太上皇,姜夜笙于问天台登基,追封“月良娣”为“月贵妃”
她本应是骄王侧妃,一朝亡国后又成了太子的月良娣,也是在那日她才彻底明白,原来一切都是阴谋……
重回东宫,必有路来铺,而那条血路就是她的家,她的国,如今是载入后世史书中最遗憾的那章——漠沧……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她终是在那日悟了,想来也还算幸运,毕竟自己也算“迷途知返”,否则更不知如今还怎样去面对,那个她深爱,又毁她天地的姜夜笙……
司花见(白见棠):哦,我当是何趣事,怎料竟是这般无趣,怎么,他这是在恕罪吗?
林言轻蔑一笑
祁国林相(言):谁晓得他,我看连他自己都不晓得
她不语,继续等他说。
祁国林相(言):先不说这些愉快的,听闻下月初八是姜夜笙选秀纳妃的日子,你有何打算
言外之音还不明白吗?她当是晓得,毕竟他们如今是盟友。
只不过他为祁国问鼎天下,她为漠沧血债血偿……
司花见(白见棠):实话实说不好?非拐弯抹角,你不都早就为我准备了
戳破也不心虚,他笑了笑,取出那锦盒,交于她手
祁国林相(言):此物是我从一道长手中得,你涂上它,可隐去你眉心印迹
祁国林相(言):明日我便让云潭护你去大姜
将锦盒利索收好,她面不改色道
司花见(白见棠):不必了,我的本事你并非不知,我一人便可
祁国林相(言):好,多加保重
她无言,转身离去,着手准备,而他目送她孤寂的背影默默出了神……
身上再无朝阳的你,身披月的清冷孤傲,不可触及,当符合你如今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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