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贵妃:既是给你大皇兄的接风宴,就莫要抢了主角的风头,回去换身妥帖的吧。
沈清棠:是,母妃。
她今日一身娇俏的翠绿,的确太过亮眼了,尤其是那双眼睛,更衬得含情脉脉。
那眼睛……婉贵妃闭目,罢了,那眼角处的蓝蝶细纹,和瞳色的变幻,她就权当不知吧。
毕竟这换瞳之术,不是谁都使得的。
沈清棠:茯苓,回宫。
婢女茯苓:是,殿下。
月夕殿距挽月宫有一些距离,沈清棠就搀着茯苓的手,边走,边慢慢的想着。
沈容芝,会和昭皇后之死有关么?
他是沈容芝,銮国不争不抢的大殿下,还是天竺,那个覆手为雨的孟随?
婢女茯苓:殿下怎得如此忧思?
沈清棠敛眸,撞进的,是一片淳淳的担忧。
她突然就笑了,婉贵妃说的没错,在这个茹毛饮血的后宫,没准小小的恩惠,就能救你一命。
沈清棠:我在想,宴会要穿什么才好。
平素只要沈清棠不发怒,都是这般好说话,自称“我”的。
婢女茯苓:殿下不必忧虑,月铛应当早就准备好殿下要穿的着装了。
是么?沈清棠无声勾起一抹嘲讽。
说话间,便已见挽月宫的牌匾了,暗淡无色,宫里洒扫的太监也不知去了何处躲懒,宫内的冰盆子,已经化了。
婢女茯苓:殿下回来了怎么也没有人来侍奉?一个个的,好吃懒做惯了!
正蜗居在房内的月铛神色一慌,忙提着裙出去了。
婢女月铛:殿下!
婢女月铛:殿下回来了,可用晚膳了?
月铛不敢去看沈清棠的眸子,若是她抬头,定会发现,沈清棠眼中的疏离。
月铛用余光瞪了眼茯苓。
婢女月铛:这主子还没使唤呢,你就先叫唤起来了,不知道的,以为你才是主子。
婢女茯苓:你……
茯苓终是没和她辩解,捏着袖子,跪到沈清棠面前。
婢女茯苓:请殿下责罚。
沈清棠:起来吧,是非善恶,人心好坏,我还是分得清的。
月铛心下一怔,殿下是什么意思,抬举茯苓了?
婢女月铛:殿下……
沈清棠:待会是大皇子殿下的接风宴,母妃特地命我回来换衣裳,月铛,你跟我许久了,衣裳,挑好了么?
婢女月铛:回殿下,已经准备好了,请殿下移步。
沈清棠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月铛贪生怕死,终归也是她带回来的人,敲打,防备,这些也该够了,若是……
少女眸光一凛,若是她吃里扒外,陷自己于困境中,那死,也要拉她下水!
小心翼翼服侍着沈清棠换衣,月铛手抖得厉害,沈清棠看着铜镜,铜镜磨损得厉害,看不真切她的容貌,依稀可见的,月铛换了身素净一点的衣裙给她。
沈清棠:去月夕殿,我们同母妃一起入场。
婢女茯苓:是。
殿下又带茯苓……
以往,殿下都是带她一起去的,殿下肯定是同她生了嫌隙,可,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那次沈颦颦指认,她最后反转了,沈清棠还去了大理寺地牢看她,一切都天衣无缝,沈清棠也没有发现她的秘密。
那就只有,是有人,在殿下面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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