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是一望无际的血地,沈清棠的意识却格外清醒,那棵红梅还在那,这是梦吗?可是梦,为什么又感觉那么真实。
“你们是昭国最后的希望了,母后不贞了,昭国,交给你们了。”
又是这句话,只是在这句话说完之后,她好像听见了娇吟,那不似欢愉的声音,是忍辱负重,无可奈何……
画面一晃,景色变了,她看见了一个头戴轻纱,衣纹绣金,下袍纹了很多蓝色孔雀翎的男人,背对着她,她内心充斥着不甘,愤怒,仇恨,冲天的杀意,那是她的感觉吧?如果不是,为何如此真切。
沈清棠试着睁了睁眼,手腕上,戴的是十二鸾珠,腰间用金丝线串着鸳鸯佩,是…顾惊鸿。
这是,顾惊鸿的情绪。
那个男人的声音宛如梵音,在低低念着她听不懂的话语。
好一会,才停下来,那个男人逆着光转过来,她看不清他的脸。
“惊鸿……”
“惊鸿,不要怕…”
“马上就会过去了,别怕,孔雀翎和鸳鸯是绝配,我会来找你的。”
接着她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那些声音,一直围绕着她。
在黑暗中拼命大喊,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母后!母后!”
“惊鸿,不要怕,你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不用向任何人低头。”
断断续续的就是这句话,一直在重复诉说着,似是感觉她安静下来了,那个男人的声音又再次在他耳边响起。
“你再次梦到我的时候,那就代表着,你要见到我了。”
“惊鸿,我一直,都活在你的梦里,从未离开过。”
婢女茯苓:高公公?
沈清棠魇出了满头大汗,谢筝带来的府医在侧殿熬着药,此时本该在永康帝一旁侍奉的高止,来了挽月宫。
不仅是茯苓很奇怪,谢筝也有些摸不透,但早在高止发现他前,他就隐匿起来了。
高止:我听说长公主殿下魇着了,这是第几次了?
第几次?
婢女茯苓:高公公知道我家殿下为何会梦魇?
高止:不知道。
茯苓明白了,銮国的九千岁,在銮国上下哪都有暗桩,早早就接到了消息。
高止:有人来过?
婢女茯苓:还望公公体谅,宫中太医不在,奴婢只能冒死去宫外找了大夫,买通了侍卫放进来。
不知高止是否信了这番说辞,谢筝就躲在屏风后面,高止不经意上前了几步,然后又顿了顿,惊了谢筝一身冷汗。
虽说他同沈清棠如今是有婚约在身了,但过于殷勤,势必会引来永康帝的猜忌。
况且,来人,还是銮国的九千岁,若是被他察觉到什么,会很难办。
傅知衣:惊然,果然不出你所料,谢筝进宫了。
顾惊然站在窗前,望月而思。
顾惊然:将消息想办法透露给六皇子,顺便,教四皇子知道,自己有了个能攀上北齐大树的筹码。
傅知衣:好。
傅知衣欲言又止。
顾惊然: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傅知衣:我听说,瑾华公主,好像病得很厉害,宫中无太医,真的可以么?
顾惊然:没关系,第二次了,快了,习惯了就好。
傅知衣还是捕捉到顾惊然眼底飞快掠过的心疼,只是立马又变得无波无澜,沈清棠身上,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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