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氏家训·勉学篇》回忆说:“洎于梁世,兹风(引按:玄风)复阐,《庄》、《老》、《周易》,总谓‘三玄’。武皇、简文,躬自讲论。……元帝在江、荆间,复所爱习,召置学生,亲为教授,废寝忘食,以夜继朝,至乃倦剧愁愤,辄以讲自释。吾时颇预末筵,亲承音旨,性既顽鲁,亦所不好云。”《金楼子·杂记上》记载大同五年萧绎自荆州还京师,“其日赋诗”,“其晚道义”。正是一时风气的写照。京师、郡国其它讲学玄辩的事迹,可以参看本谱的相关内容。这种风气,至太清、承圣国难之中仍在延续,萧纲的太子萧大器临刑之前仍在讲《老子》;西魏大兵压境、江陵势如危卵之际,萧绎亦频讲《老子》,百官戎服以听。真正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或许如前揭《颜氏家训》所说,“倦剧愁愤,辄以讲自释”,玄谈也有消除紧张恐惧的功能。梁武帝崇佛闻名于史,正如许多学者所指出的,梁朝的佛教主要是佛学,佛学的理论,而非实践的佛教修行,所以,梁朝空前繁荣的佛学,梁武帝一再开讲所推动的佛教讲经的风气,某种意义上,亦可以与玄学的发展联结起来。以本谱所述天监十八年昭明太子萧统讲真俗二谛义,以及萧纲等人的谘问为例,其实就是一场玄学辩论。 历史上西晋亡国,一直有一种说法认为是玄学清谈导致的结果。清谈废事,对于梁朝的灭亡,也有史籍记载直接与玄谈的风气联系起来。
《梁书》卷三七《何敬容传》载,太清元年,何敬容迁太子詹事,“是年,太宗频于玄圃自讲《老》、《庄》二书,学士吴孜时寄詹事府,每日入听。敬容谓孜曰:‘昔晋代丧乱,颇由祖尚玄虚,胡贼殄覆中夏。今东宫复袭此,殆非人事,其将为戎乎?’俄而侯景难作,其言有征也。”又有托名陶弘景的诗歌预言玄风再盛终将导致侯景之乱、断送梁朝:“夷甫任散诞,平叔坐论空。岂悟昭阳殿,遂作单于宫。”与文学藉文字以传不同,玄学重在谈论,多是口头之学,保存不多。萧氏兄弟的玄学著述与成就,今大略可考者如下。《梁书·简文帝纪》记载萧纲《老子义》、《庄子义》各二十卷,《隋志》、《唐志》也有著录,书名、卷数稍异。
其他学术
萧纲的著述事业,除了文学、玄学外,还精医道,著有《沐浴经》三卷、《如意方》十卷,均佚;还体现出对杂艺、阴阳五行两方面的较多兴趣。杂艺有《马槊谱》、《投壶经》、《棋品》、《弹棋谱》之作,五行有《光明符》、《易林》、《沐浴经》、《灶经》、《新增白泽图》之作。两部大书《长春义记》、《法宝联璧》都是集合他人共同编著。顾野王《玉篇》系受萧纲之命而作。
萧纲的阴阳五行著作,大多今属道教领域,反映了一时风气。唐初贞观年间,鉴于阴阳五行杂书太多,唐太宗就曾经下令太常集合诸术士一起进行大肆刊定。
南朝齐中兴元年(501年),萧统生于襄阳。父亲萧衍时任雍州刺史,镇守襄阳,后乘南朝齐内乱,起兵夺取帝位,在建康(今南京)建立梁朝。
天监元年(502年),十一月,萧统被立为皇太子。
天监八年(509年)九月,萧统于寿安殿讲《孝经》,尽通大义。讲毕,亲临释奠于国学。年十二,萧统极富同情心。他十二岁时,去观看审判犯人,他仔细研究案卷之后,说:“这人的过错情有可原,我来判决可以吗?” 刑官答应了,于是他就作了从轻的判决。事后,刑官向梁武帝萧衍汇报了情况,萧衍对他表示嘉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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