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柠幼时就有这病,安斯哲那是总说以后要当大官,带他去治病,大家都以为是心疾所致,况且这些年也没有这症状,这次来势汹汹自己缩手不及。全身溃烂,这几个月全国跑,无果后带着他去国外,单人病房里,安北柠望着池塘中成片的残荷,杆弯曲折入伍湖面倒影相融合凄凉却别具风味,像是在提醒自己进入倒计时。玄胤慌张拉上窗帘,只听安北柠在口中念叨“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心痛不已屈膝跪在地上想抱抱他却又不知从何下手,全身溃烂,皮肤是病态的白,白的吓人。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道歉,为了自己不争气的徒弟和他吵架,冷笑十年,好不容易将人接来异世界关系好转,可是就要不见了。为了治病不得不剃光自己的长发,直到当天夜里,伤口恶化安北柠被紧急推进隔离室,躺进隔离仓,看他浑身插满管子,生命体征微弱,玄胤知道此时去找幽千尘兴许还能让这二人再见一面。
被推走前,他抓住自己的手哭着说他好疼,不想再治疗他想走的体面些。玄胤也动过放弃治疗的想法,可他不愿看安北柠与痛苦纠缠,安乐死是违法的,继续接受治疗是他最好的选择。浑身都是小洞,像是月球表面,让人看一眼便觉得恶心,他最爱惜自己的脸可这一刻他痛恨一切反光的东西,他不想看清自己现在的什么恶心的样子,伤口周围渗血,有脓水流出一种窒息的腥臭味,他厌恶自己的样子,父神不愿救这个早在十年前就被自己抛弃了的幼子,幽千尘隔着一扎厚的玻璃望着隔离仓中的安北柠。异世界没有法力的加持,同心咒自动解开,他不能替安北柠减轻痛苦,只能无助的眼睁睁看他的心率变为直线,电击心脏复苏,直到第三次电击他的心率才有所上升。才松一口气。
切除腐烂组织,从隔离室到普通病房太漫长了,浑身动不了,吃饭都得靠管子,这期间出过差错,例如麻药劲后忍受不了导致针错位,泪水顺着脸颊打湿绷带,所幸还有一层药膏不然有他受的。
伤口结痂,洁白的皮肤上一块块黑,,和雪地里被踩的杂乱无章的脚印一样。玄胤找人将自己的头发制作成假发。
“我漂亮吗?”
“漂亮。”
幽千尘轻抚他的脸,就差一点点他以为什么都要失去了,安北玉眼泪汪汪下一秒就能把水珠子滚出来。“不哭。”安北玉在异世界和五岁的小娃娃无异,惹人怜。昭曦和岳华来看过他一次,那时候还缠满绷带在隔离室。那段时间生命体征微弱,幽千尘就靠在玻璃上想要是他走了自己何去何从。青山夜也就陪着自己,他还没见过父亲,泽华对这个私生子不闻不问,完全沉浸在正妻和姑娘的温柔乡里,可最后也不是姑娘,他差一点被裴陆踹死在地上,这就是他说的姑娘,这满屋子的裙子如何处理!“抱着你儿子滚!”青山夜更不敢回去父亲,他那母亲连自己亲儿子都看不惯怎么会接受自己这个私生子,还是跟着师尊的好,至少楚渊帝君能给自己一口饭。
青山夜拿得起放得下,泽华过些日子来接他,顺带看看帝君。“这么严重啊,也好也好让帝君安心休养。”他带走青山夜,安北玉缠着安北柠他想去上学。玄胤扶额,安北玉多大的孩子了,在异世界只能用幼童之身,他懂的那些远超那些大孩子,他是帝君最小的儿子就是在溺爱中长大出生在皇家他的学识也差不到哪里去。和安北柠一样,便是大字不识他也能单挑那些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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