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见微知著

“夫人，你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接下来夫人准备怎么做？”

夫人？

张凝转头，李家的三位夫人不是都已经过世了么，还是说其实并没有死？

那坐在轮椅上的夫人一转头，一张溃烂满是伤痕的脸，只是即便如此，她却依旧没有选择遮掩，一双眼的眼神尤其锐利，像是鹰一般，看向了她。

“辛苦了，栾栾。”

“我是夫人的陪嫁丫鬟，为夫人做事，自然是理所当然的，如今夫人受了难处，栾栾自然应该做点什么。”

“不过，夫人，栾栾并不觉得，您有了这账本能如何，这里面虽然有李州牧贪污受贿的证据，但是大人顶上可是有一个权势滔天的人，万一要是被有心之人压下来，您这么多年收集的证据，以及人脉，就全都打了水漂。”

“不会的。”

那毁容的女子瞧着门口看了一眼:“是吧，张姑娘。”

被发现了。

张凝挑眉，原来陛下说的人竟然是她，亏她之前一直以为是朵朵，那么如果是她的话，那栾栾，应该也是她故意让她对自己露出踪迹，故意引自己过来。

“夫人。”

“张姑娘，你我应该没见过，但是陛下应该对你说过关于我的事情，我是陛下很久之前为了监视各州州牧的暗探，说是暗探，其实也不算是翘楚，比较之下，算是给了身份直接嫁进李州牧府邸的人，只是没过多久，身份被发现，然后被李州牧一怒之下泼了油和酒烧死在了房间。”

“不过天不遂人愿，我侥幸捡回了一条命，在那之后，便被放在了暗处，如今陛下派您过来，大概也是我的任务要结束了罢！”

“你便是李州牧的第一任夫人？”

她想要笑笑，却发现自己的脸已经不允许自己做出这样的动作，倒是显得有些无奈，只能点点头。

看着那姑娘欢喜的离开，莫争看着她：“何必全要？一两支大概也够了。”

“为了能让她早回家，照顾家里的弟弟妹妹。”

“这柳州，风雨欲来。”

张凝看着自己手上厚厚的情报，几乎在这里用了一整个下午的时候才记了下来，看着大火熊熊燃烧，张凝神色复杂，果然有些证据只能在人的脑子里停留，现实中缺不可以留下只言片语。

最近到了雨季，柳州风景秀丽的同时，最近几天也下起了雨来，水滴滴滴答答滴滴答答的降落在了地面，溅起一滴滴水花，随后又慢慢的流淌成小溪四处奔流着。

她伸出手，雨滴降落在她的手心，张凝微微一笑：“莫争，你瞧。”

“空山新雨，行人匆匆，像是小姐这样有闲情逸致的也是不多。”

“姑娘可要买点儿花？”

一个穿着朴素的姑娘挎着篮子撑着伞走了过来，看向张凝：“鲜花配美人，像是小姐这样的美人，自然是要鲜花来配。”

张凝自知自己到底有几分姿色，只是浅浅的笑了笑：“谢谢姑娘的夸赞。这花儿都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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