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我再没有问过阿娘关于我异瞳的事,也再也没有反抗过穿女装,
一切都按照阿娘的意思,待在阁楼里认真学习。
我跟着莉莉娅老师学习钢琴和小提琴,一开始时我拉得很难听,
以至于每次我有小提琴课的时候,所有家仆都闭着西院的方向走。
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后,慢慢就变好了,莉莉娅老师夸我是她见过最有天赋的女学生。
对于这样的赞美我起初是有些不想接受的,但是后来其他老师也对我说出类似的赞美.
阿娘除了请来教我西域乐器的老师,还特地废了大功夫,
为我专门从中原请来一位先生教我学中原古琴!
那位先生的中原名字姓沈,名卓。
我这才知道按照中原人的说法我们算是半个本家,母亲告诉我他也的确是外祖父家的远亲,
但不是外祖父直系血缘,所以他没有像我和母亲的异能。
对于沈先生的第一印象,令我十分深刻,他无论从外貌还是穿着打扮都与我们这里截然不同,
我们西域人的五官几乎都十分立体,头发也都多多少少有些自然卷,
而沈先生的五官则有些扁平,单眼皮且十分精瘦,他虽是男子,
却留着长发,还在头顶盘了一个丸子头,插上一根玉簪。
我们西域的男子很少有留长发的,
除非是像提香先生那样的艺术家,还有我的舞蹈老师凯文,他也留着中长发。
他穿的衣服也与我们有所不同,两边袖子极为宽大,感觉像两个大大的袋子,可以装下不少东西。
而他给我的总体印象,则是中原人爱说的“仙风道骨”四个字。
对于古琴,我一开始也是被古琴独特的外貌所吸引,
后来感受到它与西域乐器的不同,按照阿娘的告诉我的意思,
它具有典型的中原特色,我也是通过这古琴和那位沈先生,对中原文化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这位沈先生也十分喜欢我,他说在我身上有一种难得的灵气,
并且作为一个乌兰国人,能对中原的乐器有如此高的悟性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
我对沈先生的赞美个人从心底觉得是最中听的。
除此以外阿娘还为我请来了油画老师,那位老师来自提香氏族,提香氏族则是我们乌兰国历代的宫廷画师。
提香先生总是戴着一顶棕色的旧礼帽,上面还有许多小孔,是他专门用来插笔的!
他说那顶帽子他已经戴了整整十年,一直舍不得换!
他有着一头漂亮的乌黑卷长发,用蓝丝带系上蝴蝶结扎一个马尾,戴着一副金边眼睛,
没有留胡子,虽然他已经五十多岁了,但却显得比同龄人年轻许多,我想这与他不留胡子有很大关系。
刚开始来的几节课并没有直接开始教我画画或者相关技法之类的,
而是带我在后花园里先亲近大自然,他告诉我说艺术来源于生活,
而大自然则是我们创作灵感的最佳灵感来源。
对于亲近大自然我最擅长不过了,毕竟我从小几乎都是一个人,在后花园的时间也最长,
所以对于后花园里的一草一木,包括那些小动物,我都再熟悉不过。
父亲当年为了我打造这片后花园,几乎寻遍了奇花异草,而后花园对于我来说自然也有特殊的感情。
所以,很快提香先生就发现我对色彩有着超出常人的敏锐度,包括后来我创作的作品,
在我生活的时代,实在有些格格不入,提香先生戏称我是来自异世的诡客。
我对此只是笑而不语,但我不得不承认,我时常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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