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宫,福瑚给两人分别上了茶后离去,悄然地关上朱门,立候在外门。许太后坐在福安宫正殿的凤椅上,轻轻地抚着嵌着珠宝的把手,漫不经心道:“说吧,节牌的事是不是你自编自演?”
瑛太妃低头品着茶,笑而不语。
“就你那点能耐,都是哀家看老的技俩了,还会不知道?妤妃不就是你推下去的,自己填了她的位置,不是么?”
瑛太妃温婉一笑,如和煦春风照耀。她轻言细语的说,宛如燕子剪过竹帘的角。
“大娘娘果真是明察秋毫,本宫不得不佩服。不过她的姑母崔姣死了,本宫未能尽兴,就只得强加在她身上啦。这节牌只是引子,后面还有更疯狂的事呢!”
“你疯了!”许太后缓缓走下凤椅,恶狠狠地盯着瑛太妃说着,“她姑母是她姑母,她是她。两者怎能相提并论,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对她过意不去,就是对皇帝过意不去,更是对哀家过意不去。这其中的关系,你可明白?”
“本宫自然都懂。”
“懂?你懂什么?你可以说是一窍不通!自哀家当皇后时就开始处处挑刺,跟嫔妃们过意不去,瑛妃啊瑛妃,你说哀家当年东窗事发的时候为何不处死你,反而是留在宫中?”
瑛太妃明显带了怒气。她把茶盖狠狠一扣,斜着眼睛瞪许太后道:“果真是岁月匆匆,皇后娘娘,您见老了呢!样子变了,心却没变,依旧是毒辣,从未改变。你为何不杀了我?留我在这寂寞无人的清宫里度过余下的三四十年!好狠毒的许氏,那先帝的名分,对本宫来说,已然如灰尘般,随风飘荡,不重要了对么?不入史册,不附太庙,手段颇深呢!”
许太后没再多语,直接对着瑛太妃来了一巴掌。这一掌,把瑛太妃打愣住,不知该如何言语。
“哼,娼妇就是娼妇,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也只有搔首弄姿的劲儿。以为攀了金枝,涂了层金光闪闪的漆就能当凤凰,做梦去吧!福瑚,送客!”
福瑚允应,推开了朱门,给瑛太妃做了个“请”的手势。瑛太妃愤恨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太后到底对瑛妃过意不去,瑛妃也出了手段害了不少人,太后为何还要把瑛妃留在宫中?”福瑚收了茶盏,小心问道,“奴该死,奴不该多嘴,请太后恕罪。”
“留着自有留着的道理,哀家让你去安排的那个城南的小生,可带来了?”
“回太后,奴已带来,他在偏殿呢。”
“好。这以后日子里,瑛妃的永裕阁还少不了他的伺候。”许太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早晨崔婷若画的眉毛也在挑动。
“是,奴这就差人去办!”
……
“娘娘,大娘娘不是对您放下了戒备么,怎么今日还要罚娘娘禁足?”秋兰忍不住问着,她心底还有许许多多的问题没问,憋得她难受。
“大娘娘此举,必然有大娘娘她自己的想法。不过瑛太妃可不是个简单的对手,城府手段可比咱们府里的娘子们高得多。挽卿如此冲动,怕是日后少不了吃苦。”
主仆们在前走着,绿琉从宫里打听了消息,前来通报:“主,奴打探过了,大娘娘唤福姑姑去宫外找了个男子进宫,守在永裕阁门口做侍卫。”
崔婷若笑着,心底很是欢愉。许太后还是知道保护她,只是手段并没有那么明显。她向前走着,却碰见了安婕妤和许贵妃,林内人也从后面闲心散步过来,一场恶战又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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