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礼宦官在前方宣旨,叫了谁,那个人就去跪安接旨。场上安静得出奇,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关注着宦官那里,崔婷若也不例外。完全不知瑛太妃已经对她下手。瑛太妃坐在崔婷若靠后排的位置上,中间隔了林挽卿。瑛太妃轻声唤着崔婷若,挥了挥手上的节牌。那张用梧桐木做的节牌,是每个低级侍妾册封时用的东西,崔婷若发现自己节牌不见了,顿时着了急,左右找寻着,也引起了场上一阵骚动。
安小娘正了正嗓子,道:“这经文还没念完,崔妹妹就按耐不住性子,着急想着册封了?话说着顺容也够低了,崔妹妹还想降一级不成?”
崔婷若羞得面红耳赤,可心底气愤。瑛太妃对着她们来说是年长了些,可稍加装扮还是年轻怡丽。反正都引起了骚动,干脆就把篓子捅大,也让她难堪难堪。
她惊呼:“啊!妾身的节牌呢?怎么不见了?”她带着哭腔,得意地盯着瑛太妃,可瑛太妃也不慌不忙,丝毫没有畏惧的意思,反而是抚手玩弄着一串手串。
“怎么回事?”许太后怒言,轻浮地望着闹事的二人,“殿前失仪,可是要罚抄宫规一百遍。”
瑛太妃心里偷着乐,温言道:“崔娘子这是怎么了,怎么使劲对着本宫看?难道是嫉妒本宫的盛世美颜?呵呵。”
许太后白了她一眼,从她当皇后一来,瑛妃,乃至瑛太妃一直都是这种恹恹病态的语气说话,让她感到很厌烦。可她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补了一句:“欺君魅上可是死罪。”
宣旨宦官停了下来,颔首望着场上的波动。崔婷若福身,道:“大娘娘,妾身的节牌不知所踪,刚才妾身见瑛太妃娘娘手上便是妾身的节牌,望大娘娘和瑛太妃娘娘允准妾身前去,拿回属于妾身自己的东西。”
许太后已然同意,可瑛太妃阴阳怪气道:“别什么事情都往本宫身上推,那节牌不久藏在你裙摆底下么,怎么,还想冤枉本宫,让本宫难堪?”
“瑛娘娘,妾身并不是这个意思,但瑛娘娘也别咬文嚼字的会错了意。”
“哦?你若不信,大可来本宫着搜查便是。本宫有象牙制的节牌不要,反去拿你的梧桐木的,这是为何?也看看你这小丫头是不是真的欺言犯上。”
崔婷若福身,谁想知才跨出一步,边从裙摆底下露出了梧桐木节牌,正是崔婷若的节牌。她惊异,也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瑛太妃明明拿了自己的节牌在炫耀,怎会跑到她裙摆下去?
许侧妃讥讽道:“到底是官家宠爱的御嫔,怎么恃宠而骄的这么没把度?就连瑛娘娘都要欺骗猜忌,真是其心可诛!”
瑛太妃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大娘娘,这等奸诈忤逆的女子,留在宫中岂不祸患?依臣妾看哪,不如把她赶出宫去,也尝尝浆洗缝补的生活。”
崔婷若害怕极了,没想到处处都有人害她。今日是节牌,明日也许是皇嗣,后日也许是性命……她顿时毛骨悚然,冷汗冒出,从前对皇宫的美好顿时分崩离析。她跪言:“妾身给瑛娘娘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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