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秦宇宸听罢，沉思了片刻，终是同意唤人前去查验。

两刻钟后，前去查验的人带来了结果。

内臣：回陛下，方才在御花园确实发现了足迹，只是不能确定就是宁婕妤的。

风锦瑟：那要如何才能证明宁婕妤清白？

内臣：这……

夭灼：这该如何证明？宫内女子穿的鞋尺寸都差不多，但凭几个足迹，就能做实宁婕妤的罪名？

许卿瑜：虽不能坐实，但宁婕妤也未必就能自证清白，毕竟这两名宫女可一致招认是宁婕妤指使。

夭灼：陛下明鉴，臣妾曾说过，宁婕妤落水时，脚上被绑了重物，脚腕处还有麻绳的蹭伤，浸了湖水极易留疤。倘若真是宁婕妤指使，她大可以不必绑重物，只是苦肉计，又为何要令自己九死一生？

许卿瑜：戏不做足，谁又能当真呢？

夭灼：那敢问颖妃，宁婕妤即便迫害皇后成功，于她又有何好处？她位份不高，如此既会惹来皇后和风家不满，又不会给自己换来任何利益，反而还有可能搭上一条命，谁会如此做？

许卿瑜：谁知道她是不是嫉恨皇后娘娘借此报复？再说了，管她什么目的，如今证据确凿，陛下自会秉公执法。

夭灼：那敢问颖妃娘娘，如果臣妾现在就指认，是你为陷害宁婕妤而杀了大皇子，目的就是嫉恨宁婕妤借此报复，证据就是皇子薨前娘娘曾单独与皇子相处，谁会相信？

许卿瑜：你放肆！

许卿瑜怒极起身就欲上前掌掴夭灼，却被夭灼单手抓住皓腕，上下不得。

秦宇宸：够了！颖妃你是想当着朕的面对其余嫔妃滥用私刑吗？

许卿瑜：陛下！她这样编排臣妾和昭儿，您竟还护着她！

赵葳蕤：陛下，颖妃娘娘息怒，此事由嫔妾而起，婉昭仪只是在为嫔妾辩解，并无它意。

风锦瑟：不错，陛下，既然此事事关宁婕妤，陛下不妨且听听宁婕妤如何说？

秦宇宸：宁婕妤，你有何话要解释的吗？

赵葳蕤：回陛下，嫔妾承认，那条小路上的足迹，正是嫔妾的。

夭灼：蕤儿！

许卿瑜：怎么，宁婕妤这是认罪了？

赵葳蕤：颖妃娘娘且听嫔妾说完，那足迹是嫔妾的没错，但并非是婉昭仪献舞那日的足迹，而是今日的。

秦宇宸：哦？此话怎讲？

赵葳蕤：今日嫔妾前往御花园散心，途中忽然想起婉昭仪曾在此献舞。想起花朝节那日婉昭仪一舞惊鸿，便很想去看看婉昭仪此次献舞的地点，看看是怎样的人杰地灵才能让婉昭仪起舞自带伴奏。所以臣妾便抄近路走了那条道，去了凉亭。这两位宫女许是一路跟踪嫔妾，所以知道此事，便故意编造证据来诬陷嫔妾。恳请陛下明察。

秦宇宸：那你想让朕如何去查？

赵葳蕤：派人查验那里的足迹是否非嫔妾一人，就像这两名宫女说的，那里少有人走，所以只要查出其余人的足迹，证据不攻自破。

秦宇宸：来人！去查，务必给朕仔仔细细地查清楚！

内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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