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灼将事情经过详细地讲给赵葳蕤听,同事也讲了自己对此事的看法。
赵葳蕤:这么说,你怀疑锦妃是被污蔑的?
夭灼:十有八九,她最后反咬萱妃的举动,更像是发自内心。按理说若是为了给自己脱罪,锦妃大可以将罪名反推回我身上,而不是揪住萱妃不放,这样于她而言根本就等同于放弃挣扎。
赵葳蕤:锦妃在后宫盛宠多年,所靠的不仅仅是美貌,还有一定的手段。如此精明的女子,若是冷静下来,当不会想不到这一点。那只可能是她在盛怒之下,才会做出如此不明智地举动。
夭灼:没错,所以……我怀疑此事,与萱妃有脱不了的干系。
赵葳蕤:没想到,这后宫中当真人人都是笑里藏刀。从前我还以为,萱妃娘娘是个好人……
夭灼:也不能就此一概而论,萱妃谋害贤妃腹中之子,也是为了让自己好过一些罢了。这后宫,又哪里有真正意义上的的对与错呢?
赵葳蕤: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此事嫁祸于你。今日若非你机灵,只怕是要万劫不复了……
夭灼:我的居处同在披霞宫,许是萱妃得了消息后来不及销毁脏物,才就近放在了目前尚无人居住的我的新寝殿内。
赵葳蕤:萱妃她差点害了你,你还如此替她说话……
夭灼:那是因为,我觉得此事另有蹊跷。萱妃娘娘……或许是在为别人顶罪。
赵葳蕤:什么?
夭灼:蕤儿你且看这根筷箸,这是我在贤妃宫里的树下找到的。我留了个心眼,没有将此物交上去。
夭灼说罢,伸手自袖中拿出了藏了一下午的筷箸。
夭灼:这是象牙箸,做工很是精致,上面还雕刻有花纹。那宫女只是将催产药抹在筷箸上,我当时便好奇,如此这般根本不会导致贤妃直接堕胎,最多只是胎像不稳,还极易暴露自己,下药之人为何要如此做?
赵葳蕤:许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夭灼:不,蕤儿你信不信,贤妃这一胎绝不会平安生下来。
赵葳蕤:此话何意?
夭灼:因为真正害贤妃腹中胎儿的不是筷箸上的那一点催产药物,而是这雕刻里用红花汁液萃取的染料。
赵葳蕤:什么?这……这象牙箸的雕刻纹路里所用的红色染料,竟是用红花汁液提取的?
夭灼:不错,我从前见过这种手法,以红花汁液萃取,加入高温融化的蜡油调制成染料,趁其未凉染在器物的雕刻纹路里。器物一旦受热,纹路中的红花汁液便会点点渗出,用的时间长了,孕妇必会流产。这都是从前富家公子为了防止外面勾搭的女子怀了孕,上门要其负责才用的卑鄙至极的法子。
赵葳蕤:所以……此法既可躲过每日的银针测毒,又可以使贤妃长期在体内积累红花毒素,以致最后流产……而贤妃一旦流产,太医必会详查原由,届时只怕那筷箸很快便会被人查到。所以萱妃此举,既是销毁了有力证据,又能转移众人的目光。倘若贤妃日后流产,众人都会以为是当日催产药的害处,哪里还会去想其他原因?
夭灼:正是如此。
赵葳蕤:……在筷箸上涂上红花的,究竟是谁呢?萱妃娘娘又为何如此冒风险去为她打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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