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情

夭灼哑口无言，她还是第一次看见风锦瑟如此失态。

夭灼：……对不起……

夭灼知道，这件事的确是她擅作主张了。一千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向人道歉。

风锦瑟：……锦瑟不怪你，姐姐，你无需道歉，锦瑟只是想姐姐心中，能留给锦瑟一席之地，哪怕是在角落里，但只要能让姐姐在某一时刻想起，想起一个名唤锦瑟的女子，锦瑟就知足了……

风锦瑟：姐姐，答应我，好吗？

夭灼沉默不语，她不是没有听懂风锦瑟话中的情意，只是她的心里，早已被赵葳蕤填满了。她不愿胡乱应下风锦瑟，最后再做出伤了她的事情，毕竟风锦瑟的情并没有错，只是所托非人。

夭灼：抱歉，娘娘，嫔妾何德何能……

风锦瑟不是没有做好被拒绝的准备，可当真听到夭灼口中拒绝的话，还是宛如天崩地裂。

风锦瑟：为什么？姐姐，为什么你能给赵葳蕤无穷无尽地宠爱，却偏偏不肯分半分给我？为何你对我同对她相比，总是有差距？

风锦瑟：那次回城，她受惊昏迷，你将她抱在怀里，生怕她颠簸半分，而我只是在你身后小跑着跟着你，就连我摔倒了你都不曾察觉。

夭灼震惊风锦瑟认出当年的赵葳蕤之余，心中不免也有些愧疚，当年她满心都在赵葳蕤身上，还真不知风锦瑟何时摔倒过。

风锦瑟：那时，我好羡慕你怀里的那个女孩啊，可以被你如此爱护着。当时我还痴痴地想，若是我也受惊昏迷，你可会如此抱着我，护着我？

风锦瑟：姐姐，同样都是一面之缘，难道我差在没有比她更早遇到你吗？以至于这么多年后你再一次找到了她，再一次守护在她身边，却认不出我，甚至你的记忆中都不曾留下我的影子。

风锦瑟：不，我并不觉得自己比她差，至少我还可以一眼认出你，可赵葳蕤呢？她怕是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你是儿时抱她回家之人！

夭灼：蕤儿她是因为受惊吓失忆了……

风锦瑟：就算如此，可你的身份，你容貌十年如一日的原因，她又了解多少？她又能接受多少？姐姐，你怕是还不曾同她坦白吧。

夭灼：我……

风锦瑟：姐姐，我不在意你是人是仙，是妖是鬼，我只知道，你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救了我，你只是我的姐姐，是我这一辈子唯一愿意豁出命去付出真心的人。我发誓我可以做到，可赵葳蕤呢？她能做到吗？

夭灼沉默了，她当真不知赵葳蕤会不会因为她是妖而疏远，甚至恐惧她。这也是她一直未敢告诉赵葳蕤的原因。

风锦瑟后面还说了很多话，可夭灼却是再也听不进去了，她浑浑噩噩的，脑中只有一个问题不断折磨着她。

如果她告诉赵葳蕤她是桃花妖，赵葳蕤会不会接受这个事实？会不会因她是妖而疏远她？毕竟人妖殊途，人与妖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更是为世人所不能容的，这是亘古不变的天地法则。

夭灼：【心想】蕤儿，我……要不要告诉你真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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