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

楚柔烟失魂落魄地出了青瑜宫

姜沅：伶贵妃，又说什么了？

楚柔烟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楚柔烟：姜沅，从前我想她搬出冷宫，是想体会母爱，也想体会有人疼的感觉，更是，想玩累了喝一碗母妃亲手做的桂花羹

楚柔烟：可是

楚柔烟：母妃只会教育我，跟一品二品大员的女儿玩，限制我的自由，我的交友

楚柔烟：我不知道，让她出来是不是对的

楚柔烟：是不是，只要我嫁人了，就能，就能脱离她的掌控？

姜沅：嫁人后，的确不必受伶贵妃管控，可是从小到大都没有体会过一丝爱的你，真的愿意吗

楚柔烟：之前，听你言语间，你也是不受宠爱的

楚柔烟：那你，也曾后悔过吗？

姜沅：我很后悔，后悔生在帝王家，后悔没能早些杀了母后，同时我也恨我自己救不了国家

姜沅：母后利用我夺权争宠，父皇利用我牵制各大世家贵族，哥哥们个个利用我为他们赚几顿酒钱

姜沅：明面上，我是紫貂换酒钱的，长安最风流的女子

姜沅：暗地里，我是不受宠，被当做利益的牺牲品的公主

姜沅：不过那又怎么样，楚凌替我杀了他们

姜沅：我只要杀了楚凌，之前的臣民，会信服我，西楚的臣民虽然恨我，但不得不承认我有本事

姜沅：伶贵妃要的，是你争气，是你有稳定的根基，她也恨楚凌，我们目标一致，她却私心想让你好

姜沅：我也，想让你好

姜沅：所以你选择夫婿，不一定要选家财万贯，不一定要选你喜欢的，而是要选一个，能护住你的

姜沅：你不必参与我们的事，你只要保护好自己就好

楚柔烟：原来，原来是这样吗……

楚柔烟：我也讨厌父皇，可我没想让他死……

姜沅：他残害百姓，就算我不杀他，也会有千千万万个“我”想杀他

姜沅：不过，若你不想他死，我可以将他养在深宫，直到老死

楚柔烟：……别杀他…

姜沅：我尽量吧

楚柔烟：对了，我及笄礼一过，就是百花宴，之后是秋猎，你的生辰，大约，冬季时，北燕使臣要来出使

姜沅：北燕……

楚柔烟：北燕的清妃，是你的，姐姐

姜沅：她早早嫁去了北燕，从那之后再没有音讯，我与她并无感情

紫烟殿

姜沅：公主快些洗漱完睡吧

姜沅：明日就是及笄礼了

楚柔烟：嗯

楚柔烟眉间总有几分愁绪

第二日，姜沅给她好好打扮的一番，给她穿了新衣服，戴了新首饰

楚柔烟对着铜镜默默不语，忽然哭出来

楚柔烟：姜沅……

楚柔烟：他就那么想离我远点吗？

姜沅：是他没眼光

姜沅：今日公主须得漂漂亮亮的，打他的脸才是

姜沅：别哭了

姜沅为她擦了脸，重新打扮

楚柔烟稳定了下情绪，任由姜沅给她打扮

及笄礼上，众人都到了

姜沅：公主，咱们不急，主角总是要压轴出场的

楚柔烟笑了笑

金钗之年的楚柔烟，已经初现媚色，仔细打扮过的她娇艳动人，姜沅跟着她进了大殿

一时间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华贵的凤尾宫裙像是盛开的牡丹，腰肢纤细婀娜，妆容恰似凝脂胭华，云髻峨峨，发间佩戴的金钗繁复精致，她代表着一个王朝的富贵与荣华

顾明辞的视线锁定在姜沅身上，姜沅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顾明辞整个人都麻了，想要得到她的心也更坚定了

从前在南姜的深宫里，他不敢露出半点贼心烂肺的端倪，如今他喜欢她，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

顾明辞眼底，渐渐蕴出执念与疯狂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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