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看热闹的众人早已散去,此时的刑场一片寂静。
寂静中不时传来几声凄厉的乌鸦叫着,让人毛骨悚然。
同时,提示着这是一片不祥之地。
千泽就这样看着屿辰的身影消失的地方,仿佛魂不附体般无知无觉。
“千泽!千泽!”
太子姬郴走到千泽身后,叫着他的名字,他不知叫了多少遍,千泽才回过神来。
“殿下!对不起……”千泽刚说了几个字,身体一歪,人就向前倒下,他的手里还紧紧抓着那瓶止血药。
“没事……”姬郴说着,眼急手快一把扶住了千泽即将倒下的身体,焦急的喊到:“千泽,撑住!”
千泽睁开眼睛,费力的举起手中的药瓶,艰难的说:“殿下……止血药……帮我……”
姬郴皱了皱眉,接过了小药瓶又犹豫了。他质问千泽道:“可信吗?会不会是毒药?”
千泽艰难的摇头。“不会……我信他。”
姬郴叹了口气,看了看千泽的脸色,知道不能再耽误。
遂不再犹豫,一咬牙招呼几个侍卫过来,让他们扶着千泽坐下。
姬郴自己拧开瓶盖儿,将药粉缓缓的倒在千泽的伤口处,观察了一会儿,见千泽的血的确止住了,人也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咬住自己的锦衣下摆,用力扯下一条锦缎,亲手为千泽包扎伤口。
千泽受宠若惊,挣扎着说:“殿下,不可……”
“这没什么。”姬郴止住了千泽的话,很快便为他包扎好了伤口。
他笑着环顾四周,见众人皆是不解,便解释道:“吴起身为身经百战的将军,尚能为手下受伤的士兵吸出脓液,孤只是一个碌碌无为的太子……何况,千舍人是为了孤才受的伤!若不是他,孤现在就不会完好无损的坐在这里!”
他没有再说下去,威严的扫视四周。
所有的侍卫皆不寒而栗。
姬郴亲自扶着千泽起身,千泽似乎很不适应,却不敢挣扎,只得由着他扶着。
姬郴对离的最近的侍卫下令道:“准备回宫!”
“是!”所有侍卫齐声应到。
马车很快就到了,姬郴不由分说,扶着千泽就要上自己的马车。
千泽面露难色,嗫嚅道:“殿下,不可……这不合规矩……”
姬郴皱了皱眉,不耐烦的说:“什么规矩!你都这样了,不坐马车等我背你回去?”
千泽还想说话,姬郴却一把抱起他登上了马车。
马车摇晃,向着远方疾驰而去。
厚重的车帘挡住了刺眼的阳光,马车内千泽的脸色更加苍白。随着马车摇晃,他的伤口似乎再次渗出血来。
千泽只是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姬郴却看到了,他皱了皱眉一把掀开车帘,对着外面的侍卫命令道:“你们怎么驾的车!车速慢点,稳一点!”
“是,遵命!”马车外的侍卫们齐声回答。
车速很快就慢了下来。
姬郴揽着千泽的腰,让千泽尽量靠着自己,掏出帕子为他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低声责备道:“撑不住就说,不要硬撑着,知道吗?”
千泽不知所措,最终用力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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