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泽承认,太子姬郴说的有道理。就是姬郴不说,他也会私下里调查阖闾在姬郴身边安插的的人是谁,以做好防备。
他迎着姬郴笃定的目光,说:“既然殿下入此信任属下,属下愿为殿下效命!”
姬郴笑着点点头,正要说话时,一个太监在寝殿外尖声叫道:“殿下,药熬好了,是否现在端进来?”
姬郴一愣随即说:“端进来吧!”
“是。”那太监答应了一声,随即端着一碗褐色的药汁走进寝殿。顿时,寝殿内淡雅的甘露香被浓重的苦味压住,让认忍不住直皱眉。
姬郴面色平静,命令千泽接过药碗,然后对那个太监摆手道:“去吧!”
太监低着头,倒退着离开了寝殿。
待那个太监走远,姬郴便笑着说:“千泽,把药倒了吧!”
这句话说的很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这……”千泽有些犹豫,劝道:“太子,还是把药喝了吧。您的身体重要,不可赌气呀!就算千泽求您了!”
姬郴戏谑似的看着千泽,直到他把话说完,才缓缓的说:“千泽,你真的――在乎我的死活?”
千泽低头看着碗里的药汁,思索着姬郴的话,答道:“是的。”
姬郴忽然就笑了。
虽然在病中气色不好,但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两颊处小小的酒窝时隐时现,让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就轻松下来了。
千泽看着姬郴,忽然就想到远在他国的庆忌王子。
他们是不一样的两个人,庆忌王子孔武有力,而姬郴却是病弱的,苍白的。
现在的吴王阖闾更喜欢他的二儿子姬植,认为他更有本事而排斥姬郴,这让姬郴十分憎恨自己的父王,就像当年的自己。
他忽然就理解了现在的他。
“那你也不怕父王给我下药,毒死我啊!”这个声音很突兀的从姬郴的嘴里说出来,还是让千泽吃惊不小。
“不会吧!吴王……毒死你?”千泽感觉自己的脑子都不转圈了,喃喃道:“怎么可能?他虽然不喜欢你,可你……”
说到这里,他忽然说不下去了,姬郴的脸色忽然变的很难看。
“对不起……”千泽忙低下头,紧张的说。
姬郴无所谓的摆摆手,对千泽说:“没事,是我要和你聊聊的……”
说着,他从衣兜里掏出一根银针放入药碗里,用力的搅了搅,仿佛在赌气一般。
拿出来时,银针已经变成黑色。
千泽倒吸了一口凉气,额头上都渗出细密的汗水,连端着碗的手都忍不住轻微的颤抖着。
再看姬郴,他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既没有震惊,也没有愤怒。平静的就好像刚刚只是看了一场并不滑稽的魔术表演。
片刻的平静后,姬郴的眼中忽然多了几分戾气。他忽然伸手,去夺千泽手里的药碗!
千泽吓了一跳,他死死的抓着药碗,怒道:“殿下!你干什么!”
拉扯间,碗里的药几乎都撒了出来,姬郴挣不过,最终还是放弃了。仿佛就在那一瞬间,他的眼神又恢复了以往淡漠的神情。
千泽明白,那是两个高手之间的过招。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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