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杨婉心里面的确是很不舒服，他或许也不愿意承认这样的事实，他或许也不想看到自己的父亲已经死了，或许他也不愿意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但是实际上事实就是事实，事实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发生改变的，人已经死了，就不可能再复活。

杨婉准备启程返回，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心里面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他也不想再继续追问，他或许觉得现在心情平淡一点，倒也算是很好了……或许……自己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事也不做，就是最好的事情吧。他现在心情如果非常低落的话，或许会让其他人看出来，但是以他的性格而言，她并不想这么做，她根本就不想这么做。

曹渐准备送杨婉回去，在路上两个人就这样骑着马并驾齐驱，杨婉或许也不知道自己的马为什么会走到这样慢，或许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为什么变得这样糟糕。在路上，曹家公子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实际上杨婉知道他心里面已经说出了很多的话，她或许愿意帮助自己去找自己的父亲，他或许也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整个曹家，但是实际上这对于杨婉而言，这样的帮助的确是无可厚非的，他或许觉得这样的帮助对于他来说就是雪中送炭，对于他来说就是锦上添花。杨婉也曾考虑过自己的父亲，如果万一真的死了的话，如果真的再也找不到的话，那么自己该怎么办呢？如果自己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回到家里面去，自己应该怎么样面对自己的母亲的，自己的父亲也是家里的顶梁柱，如果……父亲真的就这么倒下了，真的就是再也回不去了，那么母亲的等到了，那么这个家庭该怎么办呢？他还有一个哥哥……那个哥哥每天就知道耍一些小聪明，而且也没有什么大本事，一天到晚除了游手好闲之外，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这样的一个哥哥怎么可能会承担起家庭的重任呢？更何况母亲一个人如果拉扯找个家庭的话，那么肯定是受难颇多。杨婉一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的未来变得更加迷茫，整个家庭的未来也变得更加迷茫，他或许不知道自己未来应该做些什么事情，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回家，或许他回去了之后，母亲会很高兴，毕竟也算是回来了一个人，但是实际上他应该带着他的父亲回来，应该是两个人回来，明明就应该是两个人一起回家的……

杨婉心里面想了很多的话，也想了很多的事情，他曾经想过，如果自己可以见到父亲的话，应该和父亲说一些什么样的话，应该怎么样把父亲带回去了，应该怎么样通知兵营里面的人，让父亲赶紧回去，或许他可以代替父亲在兵营里面继续待着，毕竟他现在也是一个女扮男装的状态。

“凭什么……”杨婉突然说了这样一番话，弄得曹家公子有点儿心疼。

“什么？”曹渐问到……

“凭什么？我问你，凭什么？我问你这是凭什么？”杨婉好像是在怒吼，也好像是在发出歇斯底里的呐喊，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反正他现在心里面只是想问曹公子这样的一番话。

曹渐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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