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着日子,段轶飞服用“斯人泪。”整整一百零八日,叶倾城一早穿戴皇后朝服守在段轶飞身边,服侍他喝下最后一滴“斯人泪。”后,将段轶飞的枕头竖起,让他舒服的靠在床上。
“皇上,躺了这么久,今日精神有没有好一些?陪臣妾说说话可好?”叶倾城依旧柔声细语的问道,虽然是问话,却透着毋庸置疑的霸气。
段轶飞点点头,说道:“皇后近日侍疾辛苦,你不必日日如此,唤其他嫔妃来也是一样的。”今日,服用过皇后递过来的茶后,段轶飞觉得整个人都舒爽了很多,神智也清醒了,虽然身上还是没有力气,但是明显感觉自己好了很多。
叶倾城抬头笑了笑,说道:“回皇上,如今后宫内除了本宫,便只有舒贵妃,其他人都被本宫安排远走了。”
“什么?”段轶飞有些惊讶于叶倾城为何如此大胆,有些气恼的问道:“皇后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吗?擅自处置后宫妃嫔,这就是你坤宁宫的规矩?”
叶倾城无视段轶飞的怒意,依旧笑的云淡风轻,开口道:“臣妾自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皇上不知道而已。臣妾没有擅自处置嫔妃,而是他们得知皇上快要不行了,不想为您陪葬才求到臣妾这里,臣妾本着上天有好生之德,便将他们都送走了。”
“胡闹!”段轶飞气急,开口要训斥叶倾城,但一阵剧烈的咳嗽使得段轶飞的气恼变成了一个笑话。
“皇上还是不要说话了,歇一歇吧,不然臣妾担心您熬不过今晚。”叶倾城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你?朕对你不薄,甚至封你为后,你却是怎么对,对朕的?”段轶飞有气无力的问道。
叶倾城走上前来,缓缓的说道:“对我不薄,上辈子,我是那么爱你,为了你我甘愿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可最后换来的是你和叶婉心的双双背叛,尤其是你的那句庶女怎配为后,彻底让我看清了你的凉薄。上辈子,我在你们这对狗男女亲手放的烈火中被活活烧死,那时候我就发誓如有来世,我定让你们众叛亲离,生不如死。也许是老天听到了我的誓言,总之,我重生了,这辈子,我就化作厉鬼来找你们索命。”
“你是鬼?不对,你不是,你有影子,你不是鬼,你到底是谁?来人,快来人哪,护驾,护驾!”段轶飞完全听不明白叶倾城的话,但他能感觉到来自叶倾城身上浓浓的恨意与鬼魅般阴森的气息,这让他想起折磨了他百余日的梦魇,让他异常恐惧。
“皇上再怎么叫也是无济于事的,元宝已经将伺候的人都带了下去,如今大殿内四周没有其他人,你就是叫破喉咙也喊不来人的,所以我劝你省省力气。”叶倾城不屑的说道。
段轶飞此时已经意识到自己如今的模样都是拜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所赐,他不解的看向叶倾城,问道:“你都对朕做了什么?”
叶倾城笑的人畜无害,但是段轶飞此刻看到这种笑容总觉得不寒而栗。正当段轶飞有些忍受不了的时候,叶倾城朱唇轻启,说道:“也没什么,只是用了些药水,让您能够每晚和栾儿父子相聚而已。”
段轶飞满眼震惊,浑身颤抖的问道:“原来是你一直在装神弄鬼,你,你到底居心何在?”
叶倾城收起了笑容,一脸恨意的质问段轶飞道:“我倒是要问问你,勾结东夷杀害亲子,又无故囚禁玉儿,拉拢侍妾余冰儿杀害玉儿灭口,余冰儿临时倒戈,你竟然想都不想,直接拉起端贤皇贵妃替您挡刀,我想问问你到底什么居心?你如此行事,配为人君?配为人夫?配为人父吗?”
“你,你都知道了?”段轶飞急忙说道:“我能解释,皇后,你听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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