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状又说道:“所以将静瑶接来的时候,哀家将你一并带来,就是看中了你对这孩子的一片忠心。要说你要害她,哀家是万万不信的。但是,如今到底是什么原因,能够让你忍心对静瑶下手呢?”
嬷嬷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是,是慧贵妃。”
嬷嬷此刻还不知道她口中的慧贵妃已经被封为皇贵妃,一副英勇赴死的模样。
太后暴怒:“大胆!是谁给你的胆子胆敢随意攀诬皇贵妃?”
嬷嬷重重的向太后磕了个头,陈情道:“太后娘娘,老奴怎敢随意攀诬?自从皇后娘娘薨逝,公主一直郁郁寡欢,老奴奉太后之命哄骗公主说皇后出远门,要很久才能回来。可公主依旧思念皇后,后来慧贵妃经常来看望公主,多次暗示老奴公主年幼失了亲母,虽然如今有太后照拂,但毕竟不能长久。老奴也慌了神,忙跪求贵妃照拂公主。贵妃便给奴婢出了个主意。说帝后因桃花结缘,如果能让公主除夕夜在太极殿附近燃桃花灯,皇上见了必然睹物思人,对公主多加照拂。老奴一时糊涂,也没有顾忌宫中忌讳,才·····”
太后吩咐管嬷嬷道:“去把皇贵妃叫来,说哀家有话问她。”
“太后且慢。”叶倾城制止道,上前向太后深施一礼,说道:“太后,今日除夕,皇贵妃必然陪伴皇上,此刻不宜打扰。再者说这嬷嬷的话漏洞百出,实在不足以为信。”
太后闻言示意管嬷嬷留步,细想了一下,觉得叶倾城的话十分有理。叶倾城见太后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于是走到嬷嬷面前,问道:“皇贵妃是何时去看的公主?又在殿内待了多久?”
嬷嬷犹豫了好一会儿,磕磕巴巴的回道:“老奴,老奴依稀,依稀记得是每日的巳时,或者是午时。”
叶倾城不动声色,又问道:“那皇贵妃每次都是什么样的装扮?”
嬷嬷回忆半晌,说道:“因为皇后离世,皇贵妃每次过来都是打扮素净。”
“那遇到这事儿,你为什么不来告知太后?而自己善做主张呢?”叶倾城点了点头又问道。
那嬷嬷见叶倾城信了她的话,不由长舒了一口气,身子也没有之前抖的那般厉害了。“皇···皇贵妃说,这···这就是太后的意思。”
“启禀太后,臣妾的话问完了。这嬷嬷满口胡言,活该拉出去打死。”叶倾城转头向太后行礼说道。
“太后,老奴冤枉,老奴冤枉。”那嬷嬷惊得马上求饶。
叶倾城看向仍然妄图抵抗的嬷嬷,缓缓的说道:“你初来慈宁宫不久,又不在殿前走动,自然不知皇贵妃并非每日都来向太后请安,即便来了每次的时辰也不固定。另外,皇贵妃每次给太后请安后闲聊一阵儿便会离去,根本就不会多留。这一点慈宁宫上下均可证明。”嬷嬷要开口辩解,叶倾城没等她张嘴,继续说道:“虽然后宫众人因皇后薨逝而素服简妆,但是因为正值新年,皇贵妃为了让皇上、太后看着喜庆,都一直还是原先的华贵服饰,艳丽装扮,不知怎么到你那就换了装束不成?最后你说这是太后的意思,就更离谱了,太后要是嘱咐你什么,派个人传达一下即可,毕竟偏殿和主殿相隔没有几步路,何苦叫皇贵妃巴巴地来劝你呢。所以,嬷嬷你是自己说呢?还是去慎刑司和那里的惊奇嬷嬷们说呢?”
叶倾城说完转头看向嬷嬷,只见那嬷嬷眼色一暗,牙关狠命一咬。叶倾城忽然意识到什么,忙惊呼道:“她要自尽!”
可惜,当白芷和墨荷反应过来上前撬开嬷嬷的嘴时,已经为时已晚,那嬷嬷已经咬舌自尽,一命呜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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