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炼宫

“他们若是不做出来点什么东西，皇帝怎么能答应?应付一下，也得弄出来些东西。”叶紫菀笑道。

“挨着炮药宫的是冶炼宫。”老僧道。

“他们做兵器？毕竟觊觎中原已久。”叶紫菀道。

“咱们这边用来治疗骨折的自然铜，这宫里面有许多。”老僧道。

这个自然铜是什么呢？咱们这里简单说一下。《开宝本草》云：“生邕州山岩中出铜处，于坑中及石间采得，方圆不定，其色青黄如铜，不从矿炼，故号自然铜。”《本草图经》云：“今信州出一种，如乱铜丝状，云在铜矿中，山气重蒸，自然流出，亦若生银，如老翁须之类，入药最好。”

“想是他们骨折的人太多？打仗也是免不了的。”叶紫菀道。

“不是治疗骨折做药用，他们的自然铜都是上品，看上去和黄金也差不多。他们把这些矿物做成金元宝的样子。当成金子去骗人。”老僧道。

“伪钱？”叶紫菀一惊。

“老百姓哪里分辨得清，就会吃大亏。有一年，有人就是拿来这么个东西，骗走了我所有的蜂蜜。我一年白干了。”老僧气道。

原来这自然铜又有两三体；一体大如麻黍，或多方解，累累相缀，至如斗大者，色煌煌明烂如黄金，最上；一体成块，大小不定，亦光明而赤；一体如姜、铁矢之类。又有如不治而成者，形大小不定，皆出铜坑中，击之易碎，有黄赤、有青黑者，炼之乃成铜也。

“说起来，金人要了大宋多少真金白银。还要再做伪钱，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叶紫菀道。

“也不都是做伪钱，他们也有旁的用。宣和五年三月，金、宋两朝就交割燕京、岁输物资等事项达成协议，其中在宋约定每年交送给金国的物资中，特别增添每年并交绿矾二千栲栳。姑娘可还记得这个事情?”老僧问道。

“是有这么个事，莫非他们现在自己去做这个绿矾了？”叶紫菀问道。

“他们抢了许多工匠，现在已经学会了怎么做绿矾。至少以后会自己做一部分吧！”老僧道。

这绿矾纯者为浅绿色透明结晶，是我国古代最早被制造和利用的一种矾，大多通过焙烧黄铁而制得。至宋代，有的地方又出现了一种新的制取方法，以铁釜煮胆水，即天然硫酸铜溶液炼铜，通过置换反应获得绿矾溶液，再经煎熬便成绿矾晶体。这种绿矾是炼铜的副产品，成本更低廉。

“长生宫，也不单单是某个人长生，他们是想让大金国长生啊，这个小小的地宫，俨然支撑起一整个国家。”叶紫菀叹了口气道。

“谁说不是。仙子宫和仙女宫一般的角色也就卖给富人。若是极品的，便送去给某个高官，多少贪官污吏得被拉下马。这些高官一旦为金国所用，中原对于大金来说，就是蜜蜂桶里面的蜜一样。想怎么挖怎么挖，都是人家的。”老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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