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折柳:我……很难受。
少年李白:让蔡文姬给你看看好吗?
褚折柳:嗯。
听罢,庄周退却半步,眼眸半垂着,忽而变得悲伤。
露娜:你们究竟要搅到几时?
李白无言,换作平时,他肯定会说,阿柳是他的人,凭什么受这等委屈。
可当初,是他亲手将她送出去的。
蔡文姬:当哥的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妹妹平安无事,至于长安邀约,还请殿下仔细考虑。
蔡文姬:若出事端,仅凭海都,是保不住她的。
露娜:这算什么,威胁?
蔡文姬:我们怎敢威胁殿下。
暗处的角落,一袭蓝衣随风而立。
他围紧了面罩,才敢微微抬头。
阳光倾泻而下,少女的脸庞美妙动人。
不久后,几人的身影移至殿内。
阿柳迷糊之间,听到争吵声,脑袋却依旧昏昏沉沉。
她清醒过来时,已是第二日。
头部依旧很脆弱,身体软绵绵没有力气。
蔡文姬:你醒了。
褚折柳:我睡了多久?外面发生什么了?
蔡文姬:别着急,先把药喝了。
说着,她将热乎的汤药递到她手里。
蔡文姬:你现在千万不要想其他的,放松点,好好休息。
她皱着眉头一口喝下苦涩的汤药,吐着舌头十分痛苦。
褚折柳:啊?
有蜜糖递到她嘴边,她缓缓抬眼,瞧见了李白。
少年李白:好好休息。
她没来得及说点什么,两个人便不约而同的离开。
但她向来听话,加之本就懒惰,才懒得动呢,在房间里一待便是三日。
三日后再见海面上的波光,她的记忆深处犹如春风微漾。
褚折柳:海都的风和别处不同。
澜:都一样。
褚折柳:不一样的。
褚折柳:你不是去过长安吗?
褚折柳:难道感受不出来吗?
阿柳吃惊地盯着眼前之人。
褚折柳:一定是你心里只装了任务,其余的什么都不关心。
褚折柳:其实你只要转头看看,就能看见的。
少年的眼眸微动,倒映着海浪,折出五彩的光线。
阿柳才说完,他的身影忽然消失。
转眼间便不见了。
褚折柳:澜?
蔡文姬:阿柳。
蔡文姬: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闻声转头,她瞧见了蔡文姬。
她这身衣裳,是那一日,澜很晚才回来之时拿着的衣衫。
怪不得他忽然就跑了。
褚折柳:嗯。
褚折柳:你跟李白…
蔡文姬:记忆恢复得不错嘛。
她打断她的话语。
蔡文姬:这两年你是怎么过的?
褚折柳:什么?
褚折柳:难道你不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吗。
蔡文姬:李白常常一身伤去我那里,救得多了,自然相处得来。
蔡文姬:他只是我的老顾客而已。
蔡文姬:我是长安第一的医师,蔡文姬。
褚折柳:那,可以告诉我,我到底是什么病吗?
蔡文姬:如人如偶,飘渺无情。
蔡文姬:半纱遮掩,偷天换日。
褚折柳:什么意思?
蔡文姬:那年你身中剧毒,救下李白,李白见你气息渐弱,只能求助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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